燕宁歉然:“若非我引狼入室,夏蝉都不用受这苦,大嫂可别再说这种话,这是羞我。”
陈桃花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燕宁感慨,可真是厚道,换个人怕是早大耳刮子招呼上来。
郑老郎中叮嘱几句注意事项,被燕平和陈桃花千恩万谢送出去。郑老郎中脸色一变,对燕宁说跟我来。
来干嘛?挨训啊。
师父能当半个父,郑老郎中可不得训斥一二,燕宁态度十分诚恳地剖析自己错误,把自己痛骂一顿,态度好的郑老郎中都没法骂了,他自己都骂完了。遂郑老郎中只能清清嗓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莫要如此糊涂。”
“弟子谨记。”
郑老郎中又道:“对你父母要更加孝顺,对你兄嫂要更加恭顺。”
燕宁道:“弟子明白,我亏欠父母兄嫂良多。”
“知道便好。”
徒弟虽然犯了蠢,但是及时回头是岸,悔过态度良好,并非无可救药,因此郑老郎中心情还是不错。
燕宁送老先生出村,途径徐秀秀家,就见燕杨氏带着几个本家妯娌侄媳妇堵在门口气吞山河。
“休书和嫁妆在这,赶紧把我们家彩礼还来。”燕杨氏气势汹汹叉着腰。
十两银子,怎么还?闺女外孙治伤就要一笔不小的银子,以后用钱的地方更多。燕杨氏心知不占理,也得厚着脸皮耍无赖。
“休妻就想讨回彩礼,哪有这样的好事,那不是都休妻去了。”徐母梗着断脖子道。
燕杨氏呸了一声:“那也要看为什么休妻,你们徐家骗婚,骗婚当然要退彩礼,说到哪都是要退的。”
“燕宁心甘情愿成的亲,何来骗婚一说。”
“那徐秀秀骗我傻儿子,她是被人强了,我傻儿子才会烂好心,要知道徐秀秀是通奸,他就是再傻也不会当这冤大头。”燕杨氏冷笑,“要点脸吧,我们燕家替你们徐家养了五年的野种,砸进去上百两的银子,我没跟你算这笔钱,只要彩礼,已经够客气,你别给脸不要脸。不给,我就找村长来。”
一听村长,徐母腿肚子都软了。
旁人也在帮腔,都觉得彩礼该退。带着别人的孩子嫁进去,哪好意思收彩礼的。
“给他们。”下山回家徐父铁青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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