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悲凉一笑:“你们心知肚明。”接着道,“取血吧。”不给他们狡辩的机会。
十指连心,银针刺破指尖三胞胎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
徐秀秀埋在徐母怀里,头也不敢抬。
燕宁心下冷笑,徐秀秀此人,最擅长逃避,等着其他人帮她解决麻烦,然后她清白干净地坐享其成,天性的自私自利。
在众人的屏气凝神中,每个碗中的两滴血都泾渭分明,丝毫不相融合。
“没融没融,不是亲生的!”人群惊呼喧哗。
徐母肝胆俱裂,就算心里有点数了,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黑,真不是的!死丫头居然连他们也骗,徐母连燕宁都怪上了,不是他的,他认什么认,既然认了,就认到底,怎么能把秀秀撇在半道上。当年他不认,他们还能逼着他娶不成,不就能偷偷打了孩子,那么哪有今天的事,这可怎么善了?
惊恐交加的徐母啪啪打徐秀秀:“你说,哪个王八蛋强了你,你快说啊。”被强和通奸又是两码事,被强有闲言碎语,可不会挨罚,通奸却要重罚,四十大杖下去,女儿还有没有命都是两说。
你情我愿的事,让徐秀秀怎么说?就算想说,她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啊。
“你哭什么哭,你倒是说啊。”徐母急得嗓子都劈了,这个蠢货难道以为哭还能糊弄过去,徐母疾言厉色,“你不说,大家都觉得你是通奸,你就完了。”
徐秀秀一个寒噤,求生的本能逼着她哆哆嗦嗦道:“有人欺负我,我……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不对啊,我听着燕宁的意思,你是心甘情愿,至今还惦记着那个人。”可还有人记着燕宁之前说的话呢。
闻言,好些人看向燕宁。
燕宁再一次展现影帝般的表演,悲哀、自嘲、苦涩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你梦里都叫着他的名字,就是一块石头捂了五年也该捂热了,可徐秀秀你铁石心肠,这些年无论我对你多好,你依然冷心冷肺。对我家里人也一样,我家差不多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你却没半点愧疚关心,不然你怎么能那么坦然地被照顾着从不主动帮忙。我都说出和离了,本是想好聚好散,可你还装傻充愣,想糊弄过去。可我不想再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下去了,更不能连累我爹娘兄嫂侄女继续给你们母子四人当牛做马。你自私自利,你的三个儿子更是心狠手辣,你们不配!”
“和离个屁,休妻,我们家要休妻。”燕杨氏怒吼出声,额角青筋毕露,胸口剧烈起伏。
徐秀秀面色难看的像是将死之人,两只杏眼到极致,眼角彷佛随时要裂开,上下牙齿剧烈碰撞,发出咯哒咯哒刺耳的声响。
“徐秀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老村长逼视徐秀秀。
一滴冷汗滑进嘴里,又苦又涩,徐秀秀吞咽了下喉咙。
“村长……”徐母一开口立刻被老村长高声打断,“你闭嘴,难道你比她还清楚当年的事。打量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想胡搅蛮缠颠倒是非黑白,当村里人都是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