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等了一会儿,转过身,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白色衬衣,深色西装裤,手腕上佩戴了块名表,着装一本正经,还是那张和平日里一样的冷峻脸庞,但盯着她的目光炯炯,侵略性更强烈。
他看她时头略垂,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她脸上,像是在等着她说话。
唐溪忍不住纳闷,我现在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吗?
没有。
她现在只想穿衣服,并不想这样光着身子和他聊天。
唐溪垂着眸,不看他的眼睛,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衣服。
秦骁把睡裙和内衣递到她手边,她脸红了一下,搓着布料丝滑的吊带睡裙,和他身上穿上外套就能去参加商业会议的衣服比对了下,唇角微动。
想问他为什么自己穿得那么讲究,却给她拿睡裙。
想了想,觉得有点无理取闹。
他除了睡觉的时候,本来就很少穿睡衣,平时在家里多半时间是待在书房里工作,穿戴和出门在外差不多,而她为了舒适,几乎只要一回家就会换睡衣。
她背对着他坐起身,躲在被子里,慢吞吞的穿衣服,低头的时候,看见自己锁骨下的吻痕,心里骂了句,秦骁是狗。
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洗漱。
秦骁一声不吭的跟在她身后,也进了浴室。
唐溪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身体能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的高大男人,他的手动了动,像是不太老实的想要抱她。
她怕他又要欺负她,后脊紧绷了下,微侧着身,抬起自己泛着淤青的手腕给他看,声音委屈的说:“你看,都青了,让你放开你不放,你怎么不知道心疼我呢。”
其实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有她挣扎的时候才会抓紧,只是她手腕白,皮肤嫩,稍稍用力就会留下很明显的指痕。
唐溪见他眸光微闪了下,开始找他算账。
“还有这里。”她指着脖子上的吻痕,“都是印子,你咬我,你咬了我好几口。”
她委屈巴巴的控诉他。
秦骁目光在她锁骨和手腕上来回扫了圈,看她长睫低垂,一幅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心有些虚。
他没有经验,全凭男人的天性做事,昨晚嘴唇吮在她脖子上,每一下都能感觉到她身体在轻轻战栗,刺激得他很兴奋,但也只是亲得重了些,没想到看起来会这么严重。
他拉起她手腕,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低声说:“以后会轻些。”
他顿了下,补充道:“要抹药吗?”
唐溪故意卖惨,就是想让他内疚,以后能收敛点,看他好像真信了自己很疼的样子,心也有点虚。
其实她这会除了身上有点酸,并没有很痛,只是觉得没什么力气。
“不用,这个应该自己会消。”
她用胳膊肘向后碰了碰他胸口,“你到楼下等我吧,我收拾好就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