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同样是御叁家……”老男人和小男人一齐笑起来,似乎因此而放松了些,他们最知道同为御叁家靠什么联系最紧密,“那两个小废物要去找她们爹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来。”
对面在试探你的态度。
你跟着微笑,示意他继续。
除了最稳固的利益勾结外,人们拉进彼此关系时还喜欢依靠一点——共同的秘密。禅院甚一于是抛出了自以为有意思的话题,“她们爹禅院扇硬说起来,也是时运不济,谁让偏偏生了两个拖后腿的,还是女的,人生的污点啊……若是老老实实当仆人也好,偏偏还要出去丢禅院家的脸,你说这是不是为御叁家抹黑?”
禅院直哉也笑起来,“确实,要是像以前一样听话地待在禅院家,至少不丢人现眼,我们御叁家还是要面子的。”
你神色冷淡下来,“要面子?”
禅院甚一接过话题:“对啊,总得要面子,像那两个小废物就是死在……”
“呀——”乌鸦的叫声盖过了男人接下来的话。
咒力蠢蠢欲动,你也懒得再钓鱼执法,倾泻的力量压制住屋内的每一个人,化为绳索捆住他们,你抬起刀刃,柄端的链条叮铃作响,“那、要不要命?”
禅院甚一感受了下脖子处活跃的咒力,脸上有些挂不住:“加茂家的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加茂家要对禅院家动手?同是御叁家、就你一个人,怎么敢动手?!直毘人叔还在呢,他不会……”
随着他的话,禅院直哉和他身后两个人也跟着趾高气扬,一幅看你会怎么做的样子。
你觉得这场面有些无趣又有些好笑,挥了挥手割开了他的喉咙。
好简单,简单得你都有些不敢相信,虽然早从等级和咒量上看出来你对他们的碾压,但这么居然简单……怎么之前你没想到可以直接过来砍人呢?你又不必顾及什么御叁家的脸面、追求什么最为稳妥的方法。
“不好意思,我不是加茂家的,而且那什么人的,我看看——已经死了。”
“!”一时屋里只剩血腥气,禅院直哉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男人,又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血液堵塞住男人的气管导致只能发出嘶嘶的哀鸣。但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爹直毘人还没有出现……恐怕……
“真是不懂你们高傲些什么?茶是刚刚过来的女性泡的,屋子也估计是她们打扫的。这里哪个地方不是靠着她们的血肉养起来的?吸髓扒骨,住着还舒服吗?”
你不认识的禅院某NPC眼睁睁看着强大的甚一哥倒在血泊里再无动静,崩溃地倒在地上,“我们没有,我们至少、至少给她们吃穿,养她们到现在……”
“真的?”
“千真万确!”
“不骗人?”
“不敢欺瞒大人您啊。”
“那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从这里出去,爬上院子里那棵老树,然后往墙外跳,就可以逃出去了。”
“大、大人……”
你把笑容扯的更大些,扭头看向另一个,“唔?他不信?那你呢?”
“信!我信!!”他哆嗦着,叁步并作两步,跨出门口的时候还摔了一跤,苦着脸往树上爬。
槐树枝桠上停着的黑乌鸦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你冲乌鸦头上顶着的绿名比了个Wink,就知道事情给硝子说了后她会不放心,还特意让冥冥姐跟了只乌鸦盯着。
那人跳下去,发出声惨叫,而后就没了声息。
另一个人虽然没有跟着,却哆哆嗦嗦来直接闭了眼睛晕过去。
禅院直哉被捆在地上,他的衣服沾上的是甚一的血,稍显黏腻,嘴里被塞了个脏兮兮的抹布,好像是你捆住他之后嫌他吵才塞住的。对方眼角气得发红,呜咽着狠狠瞪你。
“看来禅院家的次代家主对我也有点兴趣?”你松开束缚,嫌弃地扔远了堵口的布团,“听,他在说什么,我刚说得对?”
“他又不信你。”屈辱的感知激得他颤抖,一刻不停地冲击着大脑,“不过是怕你手里的刀。”
“这个?”你敲了敲银光雪亮的刀背,你才不管那个炮灰崽是怕你的刀还是信你的话,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你想了想,问这个原任次代家主、现在是你阶下囚的男人,“那你呢?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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