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力哥之外的叁个人虽然没有被咬,但身上都被不同程度地抓伤了,叁人都非常恐慌,杨瑾言却道:“异能者只是被抓伤的话,是有可能不尸变的。”
“真的?”刘行长大喜过望。
刘俊峰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也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
杨瑾言解释得更详细一些:“不久之后,你们就会开始发热,然后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会出现各种不适,会非常痛苦,但只要你们能够保持自己的意识清醒十二个小时,大概率就不会尸化。”
“保持意识清醒?”另一位异能者重复了一下这个关键点。
杨瑾言点头,“我们会把你们绑起来,因为等会你们会感觉到非常狂躁,但你们要克制,只要坚持住12个小时,你们就成功了。”
“如果不能呢?”刘俊峰问。
“如果不能我会帮你们了结。”杨瑾言指了指自己背上的刀,而一旁的刘行长背过身去抹泪,刘俊峰是他第一个孩子,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优秀,他虽然对前妻没有感情了,但这个孩子一直是他心头的宝,现在人救回来,却有可能还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心实在抽痛得厉害。
在记录大力哥妻子女儿信息的杨曼曼,忽然抬起头向杨瑾言小声低估道:“他们不是有一个治疗异能者么?”
这句问话刘俊峰也听到了,他摇头,道:“治疗异能对尸毒无效,我们已经试过了。”
“这样啊……”杨曼曼抿了抿唇,情绪明显低落下去。
杨瑾言看似则完全没有任何情绪,他冷酷得有些不近人情,先把大力哥收进空间里,接着指着沙发道:“大家先做坐吧,你们都是什么异能?”
刘俊峰道:“我能把水冻成冰。”
肖越在一旁笑道:“那跟我一样,嘿嘿!来来,兄弟握个手!”
杨瑾言却立刻泼了肖越冷水:“不太一样,他的异能应该是冻结,什么都能冻,你只能改变水的状态。”
肖越了然地啊了一声,同时心里疑惑,杨瑾言似乎对异能非常了解?他怎么知道的呢?
另外二位异能者见杨瑾言看向自己,其中一位年纪大一些,看起来至少35岁,身高一米七二左右,身材适,有点小肚腩中。
那男人开口道:“我叫韩彪,异能,额……异能,异能应该是类似狮吼功之类的……”他下意识地挠着头,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我朝着丧尸吼过,把那丧尸吼晕了,不过后来像是没力气了一样,使不大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现在听力非常灵敏,低频的震动或是超音波,我都能感受得到。”
杨瑾言了然地点点头,倒是个挺特别的,音波异能,原理大约是能发出与攻击目标同频的声波,使之共振,最终达到破坏的目的。
另一位一看就是个健身房常客,跟杨瑾言一样,倒叁角的身材,只是那鼓鼓的胸肌看起来真是够夸张的,跟袁佳怡的D号大馒头有得一拼,看得杨曼曼和廖妹妹暗暗咋舌,她俩都是B号小包子,
欸,不看不看,真是讨厌。
他年纪不大,应当是跟刘俊峰、杨瑾言差不多的年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叫叶卓然,我能燃烧,但是现在我应该打不出火,我饿了……”打了几个响指,但他就像是个快没气的打火机,指尖出现几个小火星,就灭了。他无奈地道:“就是这样,只要我肚子饿就不太打得出火来。”
杨瑾言示意了一下廖多多,廖多多立刻跑去厨房,不一会端了一大盘烤土豆块过来,只是简单撒了些盐,但闻着非常香,叁人顿时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廖多多见他们吃得很快,就又跑回厨房。
杨瑾言之后把另外八个异能者从空间里放了出来,这八个人出来时候的惊讶神情比刘俊峰他们好多了,毕竟之前有听到杨曼曼喊什么空间异能,什么转移的。
其中那位砸飞刀的哥们儿显得异常激动,他的异能就是百发百中,飞刀、苹果、卡片,什么东西到他手上都能变成武器。他握住杨瑾言的手,开口是非常明显的东北口音:“大兄弟,咱们这是在哪儿啊?你这个异能好啊,方便逃命,一下子就过来了,哈哈哈!多谢多谢!”
“咳咳!”魏震霆不高兴地打断他,“你才嗖一下就过来了呢!我们冒着生命危险,花了一个小时从尸山尸海里杀回来的!”他特地展示了一下他沾满了丧尸血的盔甲。
刘俊峰见屋里几个前去救援的人都很不高兴地样子,就赶紧对那位东北飞刀话痨说明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你们……这是在江东新区!你们从CBD骑摩托车回来的?” 那兄弟震惊了,“但是吧……你们为什么要去救我们呢?还有啊,你们咋知道我们都在地下一层的呢?”
这话问出口,屋里其它几个人也才想起来,对啊,杨瑾言是怎么知道的呢?磊哥、田鸡、袁佳怡、肖越、魏震霆,还有刘行长和马大叔几人齐齐看向杨瑾言。
这问题问得杨瑾言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没想到怎么编个理由,他的薄唇下意识地抿了起来。
杨曼曼倒是不急不慢地在一旁解释道:“是刘行长最先拜托我们寻找刘俊峰大哥的,我可以跟动物沟通,所以就拜托了他们帮我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你们的消息。”她指了指站在大厅中央水晶吊灯上瞌睡的猫头鹰,“就是它告诉我的。对了,它名字叫大长腿。”
大家不由把目光聚集到站在杨瑾言身后,存在感显得极低的女生身上。
很清瘦很普通的一个女生,说话声音却意外地好听,软软甜甜的,让人紧绷的情绪立刻就放松下来。
刘俊峰再次打量了杨曼曼一番,忽而看到她唇角勾起的一抹得意的笑,她的脚尖轻轻在地板上打着拍子,他脑海中莫名就浮现起那个在十九楼,悄悄给了他们食物,然后扭着腰,走起路来很是嘚瑟的丧尸的背影来。
刚才杨瑾言的态度明明就是不太想说的样子,他为什么不想说?
正当他还要再往深了去思考,脑袋子里却突然像是有根绳子被勒紧了一下,疼得他几乎要昏过去。他摸了摸额头,开始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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