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咖啡厅那次交谈,余博衍看得出来陆瑶的性格很偏执,似乎对她的母亲颇有成见。
而且,她当时说了一句话——陆氏集团早晚都会是我的。余博衍当时没留意这句话,现在看来,陆氏被恶意收购的事情可能早就在陆瑶的计划之中。甚至,后面温沫被绑架的事情,可能都与她有关。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余博衍不由得蹙起眉头。
如果真的如此,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
徐城警?察局门口。
柳如兰怔怔地从里面走出来,迷茫地仰着头看着黑如墨的夜色,那么深沉,像是再也不会天明。
晚上,陆娴雅主动提出来要见她,于是她就过来了。
她以为陆娴雅会用最恶毒的话骂她,没想到她却微笑着看着她,对她说,你知道那张纸条上的字是谁写的吗?
陆娴雅说的是那张让柳如兰自称自己是荡?妇的那张纸条。
柳如兰自然不知。
然后陆娴雅说了一个名字。
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柳如兰怔住了,她说你在撒谎。
陆娴雅却笑了起来,她说,我原以为我比你可悲,我爱的男人不爱我,但我现在发现,你比我更可悲,你的女儿恨你入骨,你却一无所知。
女人一旦到了某个年纪就难免热衷于比较两样东西,一样是老公,一样是儿女,再上了点年纪,就得比孙儿了。
柳如兰虽然并不完全相信陆娴雅的话,但她还是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慌。
可当她接到陆政贤的电话后,她终于相信,陆娴雅并没有说谎。
陆政贤在电话说的正是公司被恶意收购的事情,而陆瑶参与其中。
柳如兰是在第二天上午回到的家里。
陆家客厅,二人坐着,一人站着。
坐着的人正是陆宏远和陆政贤,站着的人是陆瑶。
陆宏远铁青着脸,陆政贤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陆瑶则是一脸淡漠。
“瑶瑶,为什么?”陆政贤压着脾气,“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闻言,陆瑶却轻声笑了:“爸爸,你还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是女孩子,所以才认为我是被人骗了?”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三个人,笑得古怪又诡异,“你和爷爷其实一直都认为只有哥哥才能撑起陆氏吧,我和哥哥一样都是学金融的,我的成绩比他当年的成绩还好,我运作项目比他更有效率,为什么你们就是觉得我不如他?就因为我是女孩子吗?”
陆宏远和陆政贤皆面露震惊之色,在他们的观念里,家族企业就应当由长子继承,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至于女儿,无论怎么宠爱,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如果家族企业交给女儿,那不就乱了根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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