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吩咐:“都照实了审。”
这场廷审从深夜一直到黎明,结果已经板上钉钉,审的越多牵扯的人就越多。
大皇子谋逆牵出曹丙烨,人证物证俱全,令众人没想到的是,俺答汗潜逃至大铭的孙子把那汉吉竟会出面作证!他亲口承认曹丙烨驻守延绥时与俺答汗交往甚密,甚至私开边贸。
这中间又夹杂着年初监督府同知徐睿林的密折,七零八碎的消息凑在一起竟成了一张惊天大网。
曹丙烨苦笑不已,心里已有决断,自知无力回天又不甘心小人霍乱超纲,他歇斯底里的当众揭发江半夏的真面目。
“可笑!你们全被耍了!被一个女人耍了!”
然而他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大臣们就像哑了一样,愣是不出一言。
“你是不是很失望?”江半夏压低声音:“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敢吗?”
“控制一个人不是控制他本身而是抓住他的弱点。”她说出很久之前曹醇对她说过的话:“我让人抓了他们全家。”
曹丙烨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江半夏。
“认命吧。”江半夏漠然起身。
案子越审越离奇,后又转到庆文帝的死,一场小小的伤寒真的能要了他的命?大皇子一口咬死庆文帝之死存疑,又像疯狗一样大吼大叫。
“父皇的病真的有那么重吗!丹药有毒!你们都是凶手!”他目露凶光的逼视众人。
丹药是问尘子人炼制的,此人乃是曹醇招揽进宫为庆文帝炼丹制药,随意曹醇脱不了干系,当即就有人质疑曹醇居心叵测,抓住阉党错处的朝臣们就像油锅进水,群情激奋,恨不得杀掉曹醇以此泄愤。
“证据确凿!何须狡辩!”翰林院的清流率先发难,剩下跟着不敢说话的老臣们也陆陆续续的抗议。
都察院的老臣激愤的站出来:“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老夫一把年纪了,为了大铭江山不落入阉人贼子中也要拼上一拼!”
他们抓住‘丹药’一事要求彻查。
朝中最难搞定的就是都察院和翰林院的人,这些个衙门都穷的两袖清风,靠的是满腔热血和一身骨气,他们置生死与度外,就差血溅当场。
“殿下!”更有人以头抢地,哭声撼天。
夹着尾巴做人的李三顺一看时机已到,立马站了出来振臂高呼,摘指出曹醇数条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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