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谢绯被炭火熏得直咳不止,眼泪挤出眼角,他忍不住开口道:“不是我说这炭不行,改日我让人给你送几筐银炭。”
江半夏不客气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狭小的屋内,热腾的茶水,温暖的炭火,三两人凑在一起抵足长谈,看上去温馨,实则气氛冷冽。
“天冷路滑,喝完茶都早点回去歇下。”江半夏拢着茶杯温和道:“路上走慢点,遇到查夜禁的人报我的名字,他们自会放行。”
“自然自然。”谢绯灌了半杯热茶,浑身暖和过来,心里七七八八的想,这天气还是呆在屋里,出门纯粹是折磨自己。
他偷偷瞄了眼陆荇,发现陆荇身体在抖,死咬牙齿在隐忍着怒火。
“那个...小表弟,你们北镇抚司的事情我也不懂,陆叔叔什么时候能放出来?现在外面都在瞎传是...你找的证据。”谢绯硬着头皮问。
江半夏笑了笑:“外面传的没错,证据的确是我找的,人也是我抓的。”
谢绯:“......”
这让他怎么接话?
“人应该不会放出来。”江半夏扫过谢绯、陆荇二人:“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趁早问,以后?恐怕很难再像今日一样坐在一起。”
“小表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以后很难坐在一起?”谢绯不笨,他能听懂江半夏话中的意思。
她这是在划清界限!
气氛僵持,这时陆荇猛地站起,桌上的杯子被他连带着掀翻在地。
“你,到底是谁!”陆荇质问:“扪心自问,我们陆家待你不薄!”
“正是因为陆叔叔待我不薄,所以动手的人是我。”江半夏毫不在意道:“有我在,陆叔叔兴许还能留具全尸,你们陆家也能免去满门抄斩的惨剧。”
“大言不惭!”陆荇被气笑了:“你这是为陆家好?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和阉人一路货色的狗东西!”
江半夏不愠不恼,稳坐泰山般的靠坐在椅子上。
“陆三,少说两句。”谢绯拽了拽陆荇的袖子。
“我骂她怎么了!”陆荇愤怒到失去理智:“她一个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尽学阉人心狠手辣,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话音刚落,陆荇的脸上就落了两道巴掌。
江半夏翘着嘴笑道:“说的真好,就是这张嘴太不中用了,我帮你修修。”
说完她扬手又抽了两个耳刮子:“既然你都说我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不让你体验一下,我怎么好意思担这个名声?”
江半夏抬手连扇数十耳刮,直接把陆荇打懵了,对方纯粹是单方面的殴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