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杨一清来西北是来巡茶的,任务挺重的,来这里走过场简直是闲出屁。
沈惟行露出安抚的眼神,示意谢绯他们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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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乔倚听从江半夏的话将那人扭送至李府,结果那李季四竟死了,他一看这样不行,又将人扭了回来。
“当时那两个捕快悄咪咪的凑在角落里聊天,我就随便听了两耳朵。”何乔倚猛饮一大杯水道:“没想到李季四竟死了,州府衙门也不知按了什么心竟将消息捂住,我一看不对劲就把这人又带了回来。”
何乔倚主要是怕自己将人扭送过去,州府衙门的人将他当成同党抓了顶罪。
江半夏颇为头疼:“人带回来关在哪里?”
她自己有时候也常常反省,为何那么爱管闲事。
“说的也是,关哪里?”何乔倚挠着脑袋,是自己马虎了。
“要不?托杨大人绑给胡府台大人?”何乔倚试探的问道。
“不行。”江半夏想起杨一清的信,他们这样很容易就暴露了。
“那怎么办?”何乔倚急了,这事办的一塌糊涂。
江半夏背手,她绕着屋子转了两圈而后突然停住:“我有一个办法。”
“老大?”何乔倚见江半夏半天没说出办法,他问道:“老大您说的是什么办法?”
“等事情办成了你就知道了。”她吩咐何乔倚道:“帮我将敖吉叫来。”
正面去想一件事情可能得不到解决方法,但发散的去想,一定会有出路,取的是围魏救赵的思路,既然敖吉自称自己认识从俺答汗的孙子,能认识俺答汗的孙子,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个人有自己的手段,这个时候也该看看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江半夏想着,何乔倚就将人带来了。
连睡两日的敖吉精神饱满,深邃的眼睛配上高耸的鼻梁,长相极具侵略性,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江半夏心生不悦。
她皱眉道:“你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敖吉也不急,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们合作的机会。”江半夏缓缓道:“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我的诚意?”敖吉眯起鹰隼般的眸子:“我的诚意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这个男人太过狡猾,敖吉心想,之前破庙里已经谈好了条件,眼下看他似乎有要反悔的意思。
“你的诚意不够。”江半夏抛出更诱人的条件:“我也不瞒你说,我虽在北镇抚司供职,但我干爹可是东厂提督兼司礼监的秉笔——曹醇。”
“想必你应该听过他老人家的名字。”江半夏道:“这是我和你合作的诚意,你也应该拿出你的诚意,空手套白狼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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