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递信的掌柜颇为担忧道:“可是阳曲本家发生什么事了?”
他从未见过张英如此失态。
“是发生了事。”张英立马镇定下来,她招呼自家仆从道:“到街上候着,见老爷下朝了让他速回府里!”
家仆应声称是。
张英再次将信展开,她神色凝重,张文贵也就她的弟弟失踪了,月余过去,不见踪影。
按照她爹对张文贵的宝贝态度,恐怕知道了就要疯了。
“拿笔墨。”张英叫掌柜拿了笔墨,她思量再三写了一封信。
“叫人将这封信务必送到阳曲张家大管家的手上。”张英让丫鬟掏了锭银子同信一起交由掌柜:“不能出任何差错!”
“夫人放心。”
去往阳曲的信,是写给大管家的,目的是要让底下的人闭嘴。
她对张文贵没什么感情,甚至看不上这个弟弟,但张文贵一定不能有事!她爹年龄大了,后嗣只有张文贵一个儿子,如果张文贵出事,他们张家就会被人盯上,那些旁枝贪婪到令人发指,她绝不会让她父亲的心血付之一炬!
...
南边自春来暴雨连绵,朝中各党派相互推诿,是从户部一直推诿到吏部,各方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庆文帝拄着脑袋一言不发的盯着下面。
“主子?”曹博侍候在一旁,他微弯身子在询问庆文帝的意见。
庆文帝一甩袖子道:“叫他们停下来。”
“是。”
曹博站直转身面向众朝臣,他扬了嗓子高声连喊两声:“肃静,肃静!”
这一声使了十足的劲,朝臣们纷纷住了嘴。
庆文帝缓慢敲着椅把,他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朕不管你们怎么商讨,内阁必须在下月前将章程拟好。”
以内阁首辅龚绥为首的阁员立马拱手称是。
“都退了。”庆文帝表情疲惫,他甩了袖子在一群内监的簇拥下走了,留下满堂面面相觑的官员。
南边的事情本就是一滩烂泥,谁管溅谁一身,聪明的人都在想尽办法将自己摘出去,谁还会管南边百姓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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