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何乔倚面露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半夏给了何乔倚一个安抚的眼神:“回去再说。”
机会等同于赌博,大部情况下机会就是一场人心之间博弈,每个人都在下棋,敖吉赌江半夏会放过他,江半夏赌敖吉话中有五分是真的。
即使只有五分是真的,对她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
长街灯如市,自小在京都长大的谢绯还没见过如此热闹的夜市,他新奇的拉着陆荇到处看到处窜。
走南闯北讨生活的进了河州这座销金窝都乐不行。
“哎,看那边!”谢绯指着人群中一个杂耍摊子。
杂耍摊子穿红的少女头顶大缸十分轻巧的走上绳索,那绳索离地有一人高,小姑娘走在上面如履平地,功夫俊呐。
光看身形,纤长矫健,带着少女独有的美丽,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少女雪白的皮肤,走南闯北能养这样一身好肌肤,实属不易。
少女露出的手腕欺霜塞雪,在灯下尤为耀眼,一旁看杂耍的人眼睛几乎全黏了上去。
而谢绯却盯着一旁同人交谈的班主。
“你看什么呢?”陆荇凑过头:“放着漂亮姑娘不看,你看个臭男人干什么?”
谢绯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他们在说话。”
“你当我瞎啊,人家在说话我当然能看到。”陆荇道:“你是不是饿傻了?”
谢绯摇头,托他老爹的福,家里每年过年人太多,吵翻天为了替他娘争宠,他借此机会学了点唇语,不过后来嘛,争不争已经无所谓了。
他老爹谢郡王喜新厌旧的程度超乎想象,女人越来越多,多到他娘自己都不在乎了。
“他们在讲价。”谢绯将自己看到的讲了出来:“有户姓李的人家要买她。”
陆荇一挥手道:“正常事。”
杂耍班子里的人几乎绝大部分都是班主从人市买回来的,这些人同窑子的娼妓,下九流的贱民没什么区别,就是个物件。
买卖不由身。
“他们要将她卖给人做ying婚。”谢绯皱紧眉头。
“啊?你说什么?”陆荇不淡定了:“做什么婚?”
谢绯又重复一遍:“ying婚。”
“不是前年上诏让下面禁止这种行为吗?”陆荇目瞪口呆道:“这群人也太明目张胆了!”
两人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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