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眼的老虎又被砸了脑袋,它顿时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在坑里上下乱窜,企图甩掉背上的少年。
而那个小少年像块牛皮糖,任它怎么甩都甩不掉!
“困兽之斗,寅客将军的气数要尽了。”杨一清紧紧的攥着拳头,他打心底里是想让这个小少年赢。
毕竟是条人命呐。
小少年杀红了眼,他一连用力猛砸了十来下,那只花斑大虎就被他砸的脑浆迸溅,最终不甘心的倒下了。
所有人都叫了起来!呼喝声如浪潮般席卷整个赌场。
那个少年赢了!
他居然赢了!
“他赢了!”何乔倚激动的抱住杨一清,眼泪都笑了出来:“我们的钱回来了!”
收赌金的伙计捧着托盘毕恭毕敬的将所赢得的赌金捧给江半夏。
江半夏拿过那厚厚一沓银票,她抽了一张塞给那个伙计。
“客人?”收赌金的伙计表情十分惊讶。
江半夏唇边勾出一抹微笑,她的手指了指场中伏在地上的小少年:“我想买下他。”
“他?”
收赌金的伙计顺着江半夏的手望向坑底,那个小少年拿着砖头还在不知疲倦的捶打那只早已死去的花斑大虎。
他手下一片血肉模糊。
“这...”收赌金的伙计拿了江半夏的银票,他也不好拒绝,只说:“小的这就帮诸位请示下大少爷。”
江半夏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就麻烦小哥了。”
“没问题。”收赌金的小哥满口答应:“一定帮几位问到。”
*
阳曲县驿馆。
门外呼啦啦的涌来一队骑马的队伍,他们戴着斗笠看不清面貌,但气势十分慑人。
驿馆的小吏不敢马虎忙迎上前:“敢问贵驾是从何处来?”
骑在马上的斐乐举起一枚蓝底印有东厂标识的令牌,那小吏当即一震,他惊的半天说不上话来。
东厂的人怎么会来他们这种小地方!
“几位上差请。”那小吏也不敢再问,东厂的人都出动了,一定是哪位官老爷犯了大事。
斐乐领着他手底下一众番子进到驿馆里,斐乐不经意问道:“西北巡茶的杨御史走了没?”
“杨御史?”驿馆的小吏皱着脸想了半天,这几天来住的官爷里没有姓杨的御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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