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该到他报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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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埕一大早到北镇抚司时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等临近晌午大理寺单方面来了消息。
那孽子的案子竟要这会儿重审!
“指挥使大人。”管事百户请示道:“有消息来报。”
“推后,等我回来了再说。”陆埕拿起桌子上的帽子一边往头上扣一边脚下生风的往外走。
他必须要在开审之前赶到大理寺,否则光凭邹明远一人恐怕绕不过那群人,更何况还有个东林先生。
“陆大人,还是先听消息吧。”管事百户拦住陆埕道:“消息是和令公子有关。”
陆埕停下脚步,他思量片刻蹙眉道:“叫人进来。”
“见过陆指挥使。”何乔倚从门外踉跄而进,他最终挺不住扑倒在地。
管事百户很有眼色的将何乔倚扶起来,他道:“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陆指挥使说?现在赶紧说。”
“证人找到了,找到能证明三公子清白的证人了!”何乔倚前言不搭后语道:“就在东林书院!”
“东林书院?”陆埕正准备再问些细节时,韩百户从外推门而入,他在陆埕耳边耳语道:“东厂的人来了消息,能证明三公子清白的证人已经到了大理寺。”
“知道了。”
陆埕悬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有曹醇坐镇,三儿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他将视线再次放到何乔倚的身上:“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何乔倚将自己如何在路上被拦住如何被打的经历从头说到尾。
“你说你在昏迷中隐隐约约的听到那群人提到了大皇子?”陆埕问道。
“是。”何乔倚虚弱道:“卑职不敢隐瞒。”
陆埕陷入沉思,大皇子的人?难道陆荇的案子与大皇子有关,他不由得将这一切和朝中当下的局势结合在一起。
沾上皇家的事情一定要万分小心。
“这件事情,你不要与任何人提起。”陆埕转身道:“就当不曾听过。”
他现下所处的位置正是天平的中间,一旦他站偏了位置,恐怕万岁就容不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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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养狗就是为了看家,若是狗出去吃了外食儿,怎么都得打死。”曹醇漫不经心的与江半夏低头交谈道:“消息已经传给陆埕了,今个儿这事他不能来。”
甭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西厂的,他们头上顶的都是万岁,不同于其他官员,这一派没指望了,还能当个墙头草去依附另一派,左右营生,挡不了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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