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必须保住,江半夏决定先带着程璧和回京都。
可程璧和死活不肯跟江半夏走,他梗着脖子扬言江半夏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离开书院半步。
“是吗?”江半夏当即就给他一拳,问:“走还是不走?”
“不走。”程璧和硬气道。
又一拳招呼到脸上:“现在走吗?”
“不...走。”他被打的鼻孔直冒血。
初入北镇抚司时,里面的人就教会她一个真理——那就是打。
打一顿不行就打两顿,总有人熬不住说了实话。
“现在能走了吗?”江半夏问道。
程璧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不停的哼哼:“能...能...”
“能就起来赶路。”江半夏松了松护腕,她的手稍微抬高了一点,就吓的程璧和不自觉的向后退。
他是真的怕这个人了,那拳头招呼到身上的滋味,他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江半夏将马在路上和一老农换成了驴子,并要了一个斗笠扣在头上。
对于她以马换驴的做法,程璧和十分不赞同,马的价格和驴的价格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样换绝对亏,而且还是血亏。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说出来。
江半夏盘腿坐在驴上,她头上扣着斗笠看不见脸色,但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十分不好。
身子一阵冷一阵热,估计之前缝好的伤口全裂开了。
“走快点。”江半夏催道,她必须赶在倒下前将人证安全送到京都。
牵驴的程璧和无奈的拽着驴在官道上一路小跑起来,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再说另外一边,被江半夏派去传消息的何乔倚在赶夜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身上背剑的奇怪少年。
对方拦在他面前莫名其妙的问道:“你是锦衣卫吗?”
何乔倚警惕起来,他根本没有带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对方怎么知道他是!
“你紧张了哦。”背剑少年笑盈盈道:“那在下就没有认错人。”
何乔倚当即拔刀横在身前,他不敢掉以轻心。
“我不会拔剑的。”背剑少年突然脚下发力蹬上一旁树干,朝着何乔倚飞来,他的动作十分之快,几乎看不清他是如何跃至身前的。
何乔倚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刀,然而对方竟轻飘飘的用二指夹住了他的刀!
背剑少年回身一转,膝盖直接顶上何乔倚的背,突如其来的重压,让何乔倚措不及防的向前踉跄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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