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扫了从上到下将何乔倚打量了一遍,嚣张道:“你配坐吗?”
何乔倚直接怒了!抡了拳头就要捶人,但拳头还没抡起来就被江半夏拦住了。
她唇边带笑,不动声色的塞了一串钱到衙役手中:“是我手下鲁莽了。”
“没事没事,小哥乃是真性情。”收了钱的衙役脸上能笑出一朵花,连态度都变了:“邹大人确实不在,不过少卿大人已经到了。”
“那就转交少卿大人。”江半夏漫不经心的抬眼道:“就禀我们是北镇抚司奉命来协查案件的。”
收了钱的衙役拿文书的手一抖,心下大惊,怎么是锦衣卫的人!
“赶紧去吧。”江半夏轻描淡写道:“别耽搁了时间。”
江半夏笑的越是温和,衙役心里就越发毛,那串沉甸甸的钱串揣在怀里犹如烫手山药。
“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守门衙役尬笑了两声:“这钱小人实在不能收。”
守门衙役将钱串抛回江半夏怀里,他一溜烟的跑进大理寺报信,仿佛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
“老大高明。”何乔倚竖起了大拇指。
“咱们是来大理寺协助办案,不是来惹事的。”江半夏将钱串重新塞回荷包:“还是和气点。”
“哦~”何乔倚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按理说小旗应分配十人,但案子赶的匆忙,她没那么多时间等人配齐。
“您请。”衙役很快就从里面出来:“少卿大人正在里面等着。”
那衙役恭敬的将江半夏带入内堂。
卯时刚过,晨光熹微,一丝一缕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入屋内,师旷冶睡眼朦胧的披着一件外衫。
他桌上的烛火忽明忽暗,蜡烛几乎快要烧尽,显然他这一夜都没怎么睡。
“师少卿。”江半夏拱手行礼。
师旷冶将文书递还给江半夏,他笑道:“我们还真是有缘。”
“与大人有缘是下官的福气,以后还请大人多加指导。”江半夏接过文书,她正准备再问些案件进展,门被人从外敲响了。
“邹大人,在吗?”谢绯扯着嗓子:“在就吭声啊!”
“小郡王,小点声!邹大人不在。”衙役声音急切:“里面是少卿大人。”
“师少卿?”谢绯哎呀道:“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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