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江老大等等啊!”何乔倚连忙扬鞭去追。
马蹄落地掀起飞溅的尘土,扬撒了漫天,惹得行人纷纷避让。
等回到陆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江半夏栓了马望着府内阑珊的灯火在发呆,今天是春分,估计陆夫人她们正在赶做粘雀儿嘴,正当她想着出神时,突然背后一凉,锋利的匕首直抵到腰间。
她僵立在原地,对方就贴在她的身后,但除了冰凉的匕首外她感受不到任何气息。
对方气息内敛,恐怕是个高手,对方只拿匕首威胁她而不是直接一刀毙命,证明并不想杀她。
江半夏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她将手上举以表示自己没有带任何武器,试探的道:“壮士能先放下刀吗?在下不记得自己有何处得罪过壮士的地方?如果有,还请壮士指出。”
过了许久,迟迟未见那人回应,江半夏大着胆子扭身去看,她刚一动,匕首随之贴的更紧。
她不敢大意:“壮士?有什么话,我们能放下刀再说吗?”
然而这次回应她的不是沉默,而是一声闷|哼,抵在她腰间的匕首明显松了,江半夏借机一个弯腰,靠着身体倒地的力道滚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她抽了护腕里的刀片夹在指尖,随时准备暴起。
等她站稳,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喵呜声,回眼一看,她惊道:“侍剑?”
偷袭她的人居然是侍剑?
不知从何处窜出的铜钱死死的咬住侍剑的手,任凭对方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将它甩开。
“铜钱!”江半夏伸出手一拍,死咬着侍剑的铜钱扑通一声窜了下来,奔着栽进她怀里。
侍剑收了匕首,他立在阴影与月光的交界处,一头浅淡的金发被拢上了朦胧的月色,目光冷冽的盯着江半夏。
江半夏罕见的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内容。
“陆荇没有事,过了这段时间他就会回来。”她直言道:“我并未食言。”
侍剑捏紧的手不断再往下滴血,铜钱咬的狠,伤口几乎贯穿了他整个掌面。
“我知道你担心他。”江半夏试图安抚侍剑的情绪:“但现在不是救他出来的时候。”
侍剑目光骇人,一时间两方僵持不下。
突然马棚传来响声,似乎是有人在牵马。
“马车套好了没?”徐管家的声音从马棚旁传来:“老爷等着出门呢。”
江半夏对着侍剑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她侧身贴在马棚旁去听徐管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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