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孟竹舟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江夏,这个隐藏在锦衣卫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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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近些来。”陆埕面色和蔼道:“之樊已经走了,不用太过拘谨。”
江半夏将凳子象征性的向前挪了点距离,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但眼里的疏离却做不了假。
“你这孩子。”陆埕笑道:“小时候来我们家上房揭瓦,将之樊打的到处告状。”
对于陆埕讲的事情她完全没有印象,但依旧做足了倾听的姿态。
“你父亲如果还在,他一定也不想你过的不幸福。”陆埕语气停顿:“再给陆叔叔一点时间,就将你从锦衣卫调出来,混在男人堆里终是不妥。”
“你是个女孩儿。”陆埕语重心长道:“不是个男孩。”
江半夏将头微垂,这句话她听了不下数次,每听一次心里就会麻木一分。
“谢小郡王胡闹,你们就同他一起胡闹?”陆埕捻着下巴上的胡子:“这话不光同你说,同样也与陆蕴说过,我们陆家比不得谢家,禁不起折腾。”
“半夏明白。”她颔首低眉。
“你明白就好,我是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陆埕眼里带着疲惫:“回去歇下吧。”
“半夏告退,陆叔叔您也早些安置了。”
待她退出陆埕的书房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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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转眼四五日过去,关于陆荇的案子依旧毫无进展,连日春雨惊雷的京都,终于赶在春祭日前放了晴,天空澄澈异常,就连柳枝儿都翠的能滴出水。
春祭日乃是国之大典,半点马虎不得,司礼监、鸿胪寺等各衙门忙的脚不沾地。
作为春祭日太子的随扈,江半夏等人提前一天就被招至东宫,从领帽靴衣饰开始就折腾了大半天。
“江夏小兄弟,你看我这一身威武不威武!”何乔倚小心翼翼的捋平飞鱼服上的褶皱:“要不是胡九病的太重,我根本没有机会顶上来。
像他们这种锦衣卫里的小卒,若不是沾了太子随扈的面子,恐怕一辈子都穿不上飞鱼服,所以何乔倚格外珍惜。
江半夏将衣服正理整齐,她赞道:“不错,挺衬你的。”
“卯时春祭日就要开始了,你说太子怎么还不走?”何乔倚随口道:“不是此次春祭日由太子主祭吗?不早些去安排?”
江半夏望着黑透了的天道:“不清楚,我们听上官安排就好。”
说完她靠在一旁眯眼休息,按理说小太子钦点她当随侍,为何到了这个时辰还没有内监叫她过去?难道是中间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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