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隔壁,就见到卫年在院子里淋雨打桩,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皇上却是连水都沾不得。
卫年让他眼神盯得发毛,“欸,这件事和我无关,你别这么看着我,留在这边也是主子的意思。”就是不能打搅到主子与和淑皇后相处,为此主子特地嘱咐让他务必让弩儿喜欢练武,到时候就不用时刻缠着和淑皇后,让和淑皇后教导他读书习字,直接把人往练武场一丢,十天半个月都别想过来打搅,主子心思深,谋划远,他也没有办法啊。
崔老太医折腾了好久,才把药箱收拾好,这时雨小了些,风亦稍作停顿。
杜浮亭看了看外头天色,因为下雨天色黑得早,若是现在不走,恐怕他又有借口夜间在这落榻,起身站在明间门口。
崇德帝看出她要下逐客令,率先开口道:“我记得你阿娘有病在身,若是找到杜泽和你阿娘,我便将杜月满送出宫,许是你阿娘的病能好的快些,你觉得意下如何?”如果她无法接受杜月满出宫,那便重新将人请到宫里便是。
“多谢爷。”杜浮亭眼底闪过光亮,她是知晓杜月满没有死的,阿娘当初刚患病,为了让她情绪安稳,她假扮月满哄她吃饭睡觉,只是最后都没有成功,反而弄巧成拙,如果找到阿娘与哥哥,能把她放出宫安抚阿娘情绪,那自然是好的,至于她和杜月满的恩怨,不该牵连阿娘与兄长。
“只一句谢谢?”崇德帝执起柔若无骨的小手,食指在她掌心画圈,有股酥酥痒痒的感觉传遍食指骨骸,许是见到她松口退让,让二人关系有缓和驱散,他行事更加胆大了。
当时说的做交易,将他气得昏倒,杜浮亭再不会说第二回 ,只不过想让她似从前那般主动,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她好似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垂眸浅笑。
崇德帝抬起她的下颌,她眼中神色恰好遮盖,他还是捕捉到了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暗色,或许说是嫌弃更为合适。
知道她没那么容易原谅,装得再如何平和,心里总是抗拒的,但如今人在身边就行,猿臂擒住她纤腰,轻轻自己方向带,她的身子蓦然往前倾,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铺天盖地的吻让尚且愣神的人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回神之际,似乎人已经踏入情欲之海的边缘。
她悄悄喘气,脸颊微红,只是这吻实在是霸道,让人避无可避。
杜浮亭憋闷得呼吸不顺,双手推开崇德帝,见自己已经吃亏,若是再不提要求就白费了,她不忘自己惦记的事:“杜家还请爷上心。”
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红唇,带着水润与微肿,崇德帝克制自己还欲吻下去的行为,暗哑着嗓音道:“等我。”崇德帝不怕她没所求,就怕她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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