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和弩儿听见请大夫声音,纷纷打开自己房间门,站在门口看情况了,两人几乎同步的看了眼厢房的位置,又抬头看向杜浮亭,闻氏和弩儿在杜浮亭面前都不会和那两人接近的,红珠更是当做没听见卫年的话。
还是杜浮亭看了眼红珠,道:“去请崔老过来瞧瞧吧。”她是不在乎崇德帝是死是活,哪怕受罪也是活该,谁叫那伤是他自己作的,但是不能连累了其他人受记恨,要是帝王或者卫年记仇,这几人不够他们一个手指头摆布的。
虽然年纪大了觉少,但崔老太医白日给崇德帝换过新药,这大半夜的又得起来照顾病人,难免脸上一连倦意。
崔老太医不知这边发生什么事,气得帝王伤口崩开,可他有眼色啊,看了看帝王撕裂开的伤口,再看了看清醒后,半靠床头在暴怒边缘的帝王,聪明的选择什么话都没有说,麻溜的收拾了东西赶紧出房间,也没进行任何医嘱。
就是在门口,崔老太医拉着卫年说了几句:“他现在是病人,昏倒是气急攻心加上失血过多,没好好补补。你做事长点眼色,也别老气他,要不然伤一两个月都不好。”别提话语间多嫌弃帝王了,这是在给卫年提醒,他们没有办法阻止皇上要住这边,可是还是少让皇上和和淑皇后待在一块儿,要不然下回还得气出病。
卫年看了眼杜浮亭房间,窗户半开透透晚间凉风,但是房门紧闭,连烛灯都熄灭了,似乎是一点都不在意帝王,他点头应声:“我会注意的。”前提是他能看得住。
崔老太医说话声音不小,杜浮亭在房间里听得见,这也是在跟她说别动不动气帝王,还有就是这段时间帝王在这里没能安心养病,主要是他没胆子搞特殊,闻氏做了饭菜会让卫年送到他房间,基本上这里吃什么,他跟着就吃什么,没能达到养病的标准。
第二日清晨,杜浮亭找了卫年,让他请厨娘和两三个丫头过来,之前是没她点头首肯,没人敢把外头的人招进门,现在要请厨娘照顾病人伤情,总该不能说她在虐待病人了。
闻氏听到连连看向杜浮亭,这段时间都是她和红珠负责的,“可是我做的饭菜不合口味,还是我呆在这儿你嫌弃我碍眼了?”
杜浮亭浅浅的笑了笑,握着闻氏的手道:“程姨别多想,只是这边有病人,有很多需要忌口,再者是我做的不周到,每日劳烦程姨替我忙上忙下了,总归不能一直麻烦程姨,这里是得添几人。幸好这边的院子足够大,哪怕是添了厨娘和丫鬟也能摆布开。
卫年诧异地看向忽然提出添人的杜浮亭,知道她有红珠帮衬足够了,多出的人是替他和帝王安排的,昨儿那话她是听到心里去了,才有清晨要添人这事,有些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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