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民风开放,女子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能抛头露脸能做生意、或者是上街游玩,可不代表开放到没有门第之见,相反如今的门第之见尤为严重。
要说现在男女婚约,普遍都是世家贵族之间联姻、互通往来。像嘉羡大长公主那样瞧不起贫寒微末出生的人,才是如今最普遍的现象,只是大长公主比别人更加明显的显露出来而已。贵女私奔都要嫁给穷书生,那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贵女会不会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家里姐姐妹妹的名声,乃至整个家族的名声,都要嫁给家里不同意的人,贵女真要一意孤行,大抵家里宁可没了这女儿。
杜浮亭好一番说道,似乎是受够了千篇一律的故事,不过也没指责苏全福戏文找的不好,而是直指背后的人。
她的有句话倒是让崇德帝侧目,崇德帝没有想到杜浮亭能犀利的指出这些话本“到底是在受谁的欢迎”,她说的也没有错,话本满足的从来不是,闺阁女子对未来夫君的幻想,而是天下读书人的幻想。世家大户当道之下,读书人想出头难,尤其寒苦仕子更是难上加难,没有可靠的上升渠道,便只能寄希望于能得到他人赏识,达到自己上升的目地。
只可惜世家不会给下面的人希望,他们有自家的子弟,世家势力盘桓纠结,生生不息形成股扎根大树,崇德帝现在就是试图拆解世家,给了下面人上升的路,上面才不至于一滩死水,任由一家独大。不过很多话崇德帝不能跟杜浮亭说得太明白。
“你若嫌无趣就回椒房殿吧,在椒房殿应该自在些,等几时想来了再过来。”他扫了眼杜浮亭做到一半的香囊,让苏全福把绣篮塞到杜浮亭手里,“做事不能半途而废,香囊还得继续绣完。”
有意还想再嘱告杜浮亭几句,看她知道自己能离开麒麟殿了,笑得没心没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杜浮亭好不容易获得恩许,不必天天去麒麟殿陪驾,倒是没想到良妃盯上她的椒房殿。
之前请安结束,小安子就请她到麒麟殿陪帝王,良妃想凑上前都没机会,现在小安子没有请杜浮亭了,让良妃瞅准了时机扒拉上来,宸妃想拦也没拦住,良妃跟着杜浮亭回了椒房殿。
杜浮亭绣画卷的事瞒得严严实实,不在人前显露过,良妃到椒房殿寻她,杜浮亭势必不能把人带入绣阁,也不能叫良妃觉得每回寻她,她都在绣阁待着,一副绣阁有秘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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