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庄一阵大喊大叫,累的气喘吁吁,可门却依旧不见打开。
他气怒交加,鼻子都要冒火,一边叫骂着干脆拿了石头过来用力砸门,不远处四个巡城卫军手里提着大刀,迅速的跑了过来,见他此状当即高喊着将他围了起来,一把把长刀唰的一下抽出来对着他,吓得他一下将石头掉在地上,手都抖了起来!
被拖走的那一刻,李大庄苦苦哀求着:“军爷饶命,我不是贼人,我是他们家亲戚啊亲戚……”
卫军才不管他是谁,只管拿了银子办妥事儿,当即将李大庄带去卫所,往那小黑屋里一关,扭头就走了。
黑乎乎的小屋里,李大庄喊了几嗓子自己无辜后,被卫军亮刀一吓唬,就彻底噤声了。
他瑟瑟发抖着缩在墙角,又怕又冷,在家里在村里一向都没人敢惹的汉子,经过这一遭后,竟呜咽着落下了泪。
而江家宅子里,王香梅却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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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李大庄才被放出来。
这一日天上出了暖阳,李大庄走出小屋时,被阳光刺的一时有些睁不开眼,他抬手遮着光线,饿的有些发颤的脚步,摇晃着走出了卫所。
整整三天,每天只给一碗粥一个窝头,根本吃不饱,更冷的睡不着,他经历了三十几年来最痛苦的折磨。
待出来门口,暖阳照着,他心里想:算了,还是走吧,那个畜生肯定是不会要江柔,更不会给银子了,白白来折腾这一遭,差点命丧在此……他吸吸鼻子,摸摸发酸的眼,裹着袄子准备回小客栈。
可走了没几步,却有一个丫鬟拦在他前头,倨傲的抬着下巴,斜眼看着他:“我们夫人要见你。”
他愣了一下,遂即明白,抬脚跟上。
暖和的茶楼,雅致的包间里,王香梅坐在轻纱屏风后,看着落在桌前的人影模糊的李大庄,幽幽一笑,声音带着些高傲:“在卫所的这三天,应该不大好过吧?”
李大庄看着那模糊不清的女子身影,听着她的话就知自己没猜错,这一番苦头都是这个小妾搞的鬼!他愤怒的咬着牙,但却不敢再闹腾,“你到底想咋样,江德昌呢,我要见他!”
王香梅呵呵一笑:“他是不会见你的,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到了这种地步,李大庄也早已失去了来之前的自信,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后,道:“江柔已在我家白吃白住了半年不止,你们什么时候把她接走?”
屏风后传来女人轻蔑的声音:“接江柔回来?可笑!难道你不知道,她苏青母女,早已跟我江家断绝关系了吗?”
李大庄闻言,顿时大惊:“什么断绝关系?不就是和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