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狠手辣,凡事都不给自己留后路,两年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跑腿到大私盐贩,然后跟丞相司马慎搭上线。
钱他有了,现在他想要权。
他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但心中仍存些许温情,那就是他的哥哥清和。
清和引导舟洋向善,但此时的舟洋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司马慎以灵云寺所有人威胁强迫清和舟洋合力刺杀皇上。
无可奈何之下,清和和舟洋成了司马慎的走狗,但他们此次只想救寺里的人,无论成败与否,他们最后都会自尽谢罪。
这是舟洋放在账册下的罪己书的内容。
裴镇山看后愤怒地锤了下桌面,实木桌子当即出现一道裂缝,他咬牙道:“司马慎,我只当他贪恋权贵,不曾想竟还有谋权篡位的心思!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将军现在就带兵去砍了他!”
“且慢。”蔺伯苏阻拦道。
裴镇山正在气头上,见在场最不待见的蔺伯苏阻拦他,额角直突突:“摄政王拦我作甚?”
“现在不是时候。”蔺伯苏沉声道。
裴镇山的脸沉了下来,丝毫不留情面地质问:“听闻摄政王与已故的太后‘交情’甚笃,这是见是故人之父想手下留情?”
时至今日,裴镇山依旧记恨着蔺伯苏,有些事不去查就不会知道,而想查轻而易举地就能查到。
当初得知他女儿跟蔺伯苏和离以后,他便托人去打探蔺伯苏的消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他气得真是恨不得把蔺伯苏宰了。
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在娶了她女儿之后竟然跟宫中那位不明不白,每月都会往宫中送寄情的花,还屏退左右私下和那位会面。
他最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蔺伯苏是个好女婿。
当年皇家两兄弟和司马家两位小姐的事京都何人不知,“交情”甚笃四个字一出,稍微想想就明白其中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在场的只有他们裴家三人以及摄政王本人,说出来的确是不好听的。
裴珠月心下一紧,这下误会可大了。
蔺伯苏和司马玉茹的恩怨其他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蔺伯苏和司马玉茹不仅清清白白,司马玉茹还是蔺伯苏一手毒死的。
整件事的始末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辱皇家威严,因此也未曾与外人言说,当初若不是和离一事,想必蔺伯苏也不会和她解释。
她爹现在说这话差不多是指着蔺伯苏的鼻尖污蔑了,不,是指着鼻尖造谣,她怕蔺伯苏恼了治她爹的罪。
裴珠月挪过去扯了扯裴镇山的衣袖,小声道:“爹,你误会王爷了,他这般说辞定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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