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珠月的呼吸凝滞了一下,脸色渐渐苍白,有些出神。
小桃看裴珠月这副模样心里一疼,将疯女人的手从裴珠月身上扯开,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娘娘,走远点。”
俩店小二也抓着机会连忙将疯女人拖走了。
掌柜擦擦额角的汗走了过来,揖了一礼道:“姑娘,让您受惊了。”
裴珠月回过神来,道:“无事,不过方才那女子是何人?”
掌柜看了眼门外,目露嫌弃:“就是个疯女人,当初把五皇子偷出了皇宫,害五皇子在民间流落多年,也就五皇子仁善留了她一条性命,关在城东的宅子里,今天看样子又让她逃出来了。”
“五皇子?”裴珠月疑惑:“可是皇城的五皇子?”
这儿离皇城还很远,裴珠月很难将这女人跟塔木隼联想在一起,而且以她对塔木隼的认知,他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
掌柜道:“自然,不然还有哪个五皇子,当年这疯女子把五皇子偷出来逃到我们这儿安居,五皇子如今也就把她关在这儿了。不过早些年她脑子还是正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疯了。客官,我不同您说了,这乱的我得差人去打扫,今日扰了客官住宿的银两给客官免去一成。”
裴珠月颔首,目光却落在慢慢走远的疯女人身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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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凌华宫。
“华妃娘娘,这簪子很是衬您。”水莲心恭敬地站在一旁称赞道。
铜镜钱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桃花眼,柳叶眉,肤白胜雪,唇若冬梅,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这位就是西丘国皇上的宠妃华妃拓拔氏,亦被百官万民称之为“妖妃”。
拓拔氏对镜挑弄着发簪,眼底的喜欢没有丝毫遮掩:“你每次送来的首饰都甚得本宫之心,心思巧妙,这珠宝玉石搭配的都恰到好处,华贵却不显得庸俗。”
水莲心淡笑,舌灿莲花:“民女斗胆,这些个首饰若是由她人佩戴,都会显得庸俗,唯独华妃娘娘国色天香仪态万千,才能撑起这些个首饰来。”
拓拔氏掩面笑了起来,道:“你这话本宫爱听,真想把你舌头拔下来放在凌华宫,本宫好天天听这赞美之词。”
长袖之下水莲心手指微蜷,心道好歹毒的女人,眸底冷了又冷,而面上却宠辱不惊看不出丝毫异样。
水莲心淡笑道:“华妃娘娘真爱说笑,这舌头离了人可就没用了,娘娘以后可还怎么听民女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