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裴珠月得责骂,张应是抠抠手指满脸不在乎,听裴珠月说完,他抬眸道:“可说完了?你这张小嘴倒是叭叭能说,但用错了地方。你可知对上级不敬是什么罪过?杖十。我不罚你,这三人不是护着你嘛,就由他们代你受罚吧。”
他说着走到了饭食前,舀起一勺汤倒在了地上,又对秦三金三人笑道:“我素来心善,见你们有情有义心中着实感动,不若这样,你们把这些我不小心洒掉的汤舔完,我就放过你们如何?”
赵福生怒上心头,一脚朝地上肮脏的饭食踢去,扬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在这恶心人!”
汤食混着泥沙被踢到了张应是的衣摆上,甚至是脸上,瞧上去如沾了土黄色的污物一般。
张应是抹了把脸,瞧见脏东西,瞬间面如菜色,嗔道:“来人,将他们三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裴珠月见状将剑横在跟前,看向张应是问:“敢不敢比试一场,若是我赢了放了他们。”
张应是打量了下裴珠月的身段,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道:“那你输了该怎么办?”
“随你的便,敢吗?”裴珠月挑衅道。
“随我的便……”张应是嘿嘿一笑,道:“好啊,一会输了你可别哭鼻子。”
裴珠月嘴角露出得逞的笑——上钩了。
军营不准打架,比武却是允许的,张应是敢答应,她就敢把他打得爹娘不认。
赵福生有几分担忧,上前拦着裴珠月道:“还是我们受罚吧,不就二十军棍,我们受得住。”
张应是既然能当上百夫长,除了上头有个千夫长表哥罩着自身还是有些本事的,赵福生怕裴珠月会吃亏。
张望成也如此觉得,上前劝说道:“对啊珠月,区区二十军棍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受得住。”
裴珠月挑眉道:“你们就对我这么不自信?认定我会输?”
她看向一侧的秦三金,问:“你之前不是说我武功不凡么,现如今觉得我可打得过那厮?”
秦三金点了点头,道:“七成,能胜。”
裴珠月摇头,玩笑道:“你的眼光也不是很行,不是七成,是十成。”
张应是觉得此战必胜裴珠月是他囊中之物,才爽快地应下裴珠月邀战,一个刚入军营的女子想要打败他,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唯恐张望成几人劝下裴珠月,坏了他好事,急忙催促道:“快些,还比不比了?”
裴珠月侧身看向他,道:“赶着找打的还真是头一回见,既然你已经等不及了那我们就走吧。”
她又扫向一种本是过来吃饭,但意外看了热闹的人,笑道:“诸位不若一道来看看,做个公正的裁定,我怕某些人输了会厚着脸皮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