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苏勾起了一抹笑,问道:“夫人可是有话要同本王说?”
裴珠月诚恳地说道:“这次父亲的事谢谢你。”
说完,又问:“王爷公务繁忙,此次查案又用了许久,还不回京都吗?”
蔺伯苏的笑淡了几分,问:“你就这么想让本王走?”
“嗯。”裴珠月供认不讳。
蔺伯苏以为裴珠月多少会顾及他的颜面,说辞会委婉些,不曾想会这般直白,一时话被噎在了嗓子眼。
但堂堂摄政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稍片刻,便接下了话:“你想让本王走也没用,本王还得继续微服私访。而且,王妃还在这,本王启能独自一人回京,怕是会遭人猜忌你我夫妻二人关系不和,传到裴将军及朝中百官耳中会不利于高阳安稳。”
这信口胡诌的能力倒是一流。
既然父亲的事情已经完成,裴珠月也打算过河拆桥了,她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递到了蔺伯苏面前。
“这是何物?”蔺伯苏接过问道,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纸,看到上面字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二话不说把纸给撕了。
裴珠月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遭,从袖中又掏出了一张,道:“之前迫于王爷的淫威无奈答应王爷继续当你的王妃,如今事已了却,也该把这关系断掉了。”
见蔺伯苏又要撕纸,裴珠月勾唇一笑,道:“和离书我备了很多,王爷尽管撕。但容我说一句,王爷,你我缘分已尽,强行绑在一起只能成一对怨偶,王爷您天潢贵胄,应该不会像市井流氓那般死缠烂打。”
蔺伯苏双拳紧握,欲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他拉下脸面百般解释,又亲自去调查军饷一案,为的就是修补二人的关系,而裴珠月却只是一心想要离开。
他沉着脸道:“好,和离便和离,你不要后悔。”
至于什么喜欢裴珠月,那些都是错觉。
天下美人何其多也,比裴珠月称心的也定数不胜数!
“谢王爷成全。”裴珠月忙道。
至于后悔,那绝不可能。
说完,裴珠月准备下马车。
蔺伯苏眉头皱得愈深,叫住问:“你要去何处?”
裴珠月理所当然道:“既已和离,王爷当回京都了,我另外叫一辆马车回井州。”
蔺伯苏咬牙一字一句道:“坐下,本王说了要微服私访,顺路。”
“不劳烦王爷,我还是另外叫……”裴珠月本还想走,但看蔺伯苏越来越黑的脸,还是坐回了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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