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珠月的手不同寻常女子的手,她的手修长纤细,比寻常女子大上不少,手背白皙软嫩,手掌处却因自小练剑长了一层薄茧。
不过这手再大终究是女子的手,蔺伯苏一掌便能包住,他的指尖细细的摩挲着掌心的那些薄茧。
裴珠月手心微痒,蓦地抽了回来,睨了眼蔺伯苏佯怒道:“好心当做驴肝肺。”
她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杯翻下不掉滴酒:“王爷这下可安心了?”
蔺伯苏拿过裴珠月手中的酒杯,倒了满满的酒,随后一饮而尽,道:“是本王的不是,本王赔罪。”
裴珠月原来的计划是提前在酒菜中投放迷药,等迷倒蔺伯苏后就带着小桃逃跑。
现在她庆幸没有这么做,蔺伯苏这人警惕的很,不仅酒杯用她的,就连吃菜都是等她夹了之后再下筷。
裴珠月轻抚了下唇瓣,眼中闪过一道黑色的流光,天色不早了,她该启程了。
“我有一样东西给王爷看。”裴珠月道,她站起身,脚却突然崴了一下,“啊”地一声轻唤扑进了蔺伯苏的怀里。
蔺伯苏搂着裴珠月,撩起裴珠月额角的碎发别到了耳后,眼底有几分笑意,开口道:“王妃的演技甚是拙劣,想要投怀送抱直接告诉本王便是,不必如此费尽心思,扯着伤口可就不好了。”
裴珠月搂住了蔺伯苏的脖子,一用力将人拉了下来,两人的嘴唇只隔了一寸。
她吐血热气说道:“王爷不喜欢吗?”
蔺伯苏眼神微黯,低喃道:“几日不见,王妃似乎变了很多。”
“哪里变了?”裴珠月问。
“更大胆了。”蔺伯苏想了想答道。
裴珠月嗤笑了一声,灵动地眸子眨了眨:“我本就如此,王爷忘了当年我可是追了你整整十条街追到王府门口吗?”
蔺伯苏被裴珠月勾起了回忆,淡笑道:“似乎真是如此,嫁入王府之后倒是规矩了许多,王府养人啊。”
“我倒觉得王府是个吃人的地方。”
那里只会让她如何做一个王妃,而不是如何做裴珠月。
不等蔺伯苏细想这句话,裴珠月扬起下巴吻上了蔺伯苏的唇,虎牙轻咬了他的唇瓣。
蔺伯苏轻颤了一下,扶住裴珠月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细细地品尝那两片柔软温润。
许久,蔺伯苏脑子渐沉,他猛地推开了裴珠月,眼底蕴着愤怒:“你竟敢对我下药。”
裴珠月撑着地站起了身,抽出帕子用力地抹了下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蔺伯苏嗤笑了一下:“又如何?王爷的戒备之心还真是重,庆幸我的美色还能诱惑得了你,不过这逢场作戏还真是有点恶心。”
“你……”蔺伯苏晃了下脑袋想要清醒些,但药力还是让他闭上眼趴到了桌子上。
裴珠月丢下帕子,摘下头上的蝴蝶白玉簪丢到了桌子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