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这凤的形态与寻常不同,体型偏长,一对腾飞的金翅直直蔓延到床体之外,悬于外边,像是真要化出形体腾飞一般。
不过那对金爪雕得却是白璧微瑕,远看堪堪入眼,近看却是粗糙的很,有两根爪趾都裂开成两根来。
在床榻的不远处是一张金丝楠木桌,桌旁坐着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狐眼狭长,朱唇一点,是个妖艳的女子,眉心却有一处美人痣,衬得她多了几分端庄典雅,可谓艳而不俗,妖得矜贵。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齐胸襦裙,外面披着薄薄的轻纱大袖,殿内点着银碳倒也不冷。
她正绣着荷包,看图案似乎是一只小老虎。
见宫女慌忙地走进来,司马玉茹慢条斯理地绕了个结,贝齿咬断细线,将绣好的荷包递给了身侧的贴身侍女,吩咐道:“明日将这荷包交给陛下。”
“是,太后娘娘。”妍若接过荷包福身应道。
做好这一切,司马玉茹才看向推门进来的宫女,抬眸问道:“何事这般慌张?”
第10章 蔺伯苏你没有心
“禀太后娘娘,摄政王求见。”
司马玉茹眼神微顿,问:“可有说为何事而来?”
守夜宫女摇了摇头:“并未明说。”
司马玉茹吩咐:“将摄政王请去前殿,哀家换身衣服就去。”
“是。”宫女福身道。
她正转身,司马玉茹又喊住了她,看了眼窗台旁的月季说道:“将这月季带过去,摆在显眼的地方。”
“是。”
前殿。
蔺伯苏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圈椅上,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沉闷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安静的殿里极具压迫感,宫女低着头呼吸都变得困难。
展弈负手而立于蔺伯苏的身侧,亦绷着脸,未说一句话。
许久,传来一身细软温和的声音:“摄政王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门外,司马玉茹穿着素色的便服款款而来。
蔺伯苏闻言起身,拱手行了一礼:“见过太后。”
他腰板直挺,神色淡淡,没有丝毫敬意。
“摄政王不必多礼,请坐。”司马玉茹垂眸敛了眼神,莞尔一笑,径直往上座走去。
蔺伯苏也不客气,直接坐了回去,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此次造访是有问题要讨教,多有打扰,还望太后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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