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在院中的桑树上,看着母亲从屋内走出,捡起她留下了的信,看了之后捂嘴哭了起来。
裴珠月不忍再看,运起轻功离开了将军府。
翌日一早,她早早的起了床,与小桃二人二马简装出行。
水莲心将为二人准备的干粮递上,叮嘱道:“到了一地便写信给我,我好安心。”
裴珠月点了点头,笑道:“知道了,我就算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写信给你,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别送了。”
“嗯,路上小心点。”
裴珠月和小桃二人驾马往城门而去,临近城门时,她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桃犯了怵,声音都有些发抖:“小,小姐,那好像是夫人。”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裴珠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她跳下了马,踏着沉重的步伐朝赵棠笙走去,嗓子涩着轻唤了一声:“娘。”
赵棠笙绷着脸,问:“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和离这么大的事不同我说,如今还要去边关。”
裴珠月垂着头,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你要是生气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
赵棠笙闻言一个巴掌举了起来,裴珠月认命地闭上了眼,然而疼痛并没有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裴珠月睁开了眼,眼中迷惑:“娘?”
赵棠笙松开了裴珠月,盯着裴珠月的眼睛问道:“告诉娘,一年前你和摄政王那事,真的是你下药在先吗?此次和离真的如你所说激情褪去对他无意,而不是他对不起你?”
裴珠月僵了一下,视线飘开了,抽了抽嘴角苦笑道:“娘怎么突然提起那事,明明说好不再提的。”
“珠月!”赵棠笙厉声道。
裴珠月神色脆弱,几近哀求地说道:“娘,你不要再问了,我与他现在已经两不相欠了。”
赵棠笙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如同被揪起来那般痛,她抱住裴珠月,低喃道:“好好好,娘不问了。”
母女俩抱着哭了许久,小桃看着也不禁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东边的太阳缓缓升起,城门口的人也多了起来,赵棠笙松开了裴珠月,擦了擦裴珠月的眼泪道:“好了不哭了,赶紧上路吧,不然恐怕要来不及。”
裴珠月脸色错愕,不可置信地问道:“娘,你同意我去边关?”
赵棠笙摸着裴珠月的头温柔地笑了笑:“我女儿是天生的将相之才,可不能在这里埋没了,我还等你给我挣个诰命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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