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苏登时将簪子塞回了袖子里,拉下嘴角冷声道:“簪子是本王随手拿的。”
展弈撇了撇嘴,啧啧道:“挑了半个时辰,早朝都差点迟到,确实挺随手。”
蔺伯苏充耳不闻,不做声响。
展弈挑了下眉,继续道:“不过王妃的生辰不是在昨日吗,王爷今日才送礼似乎有些不妥。”
蔺伯苏冷哼了一声,道:“本王还记得生辰就是她莫大的荣幸,这礼迟一天送又有何妨?”
展弈被噎了一下,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收回方才说的话。”
马车在摄政王府前停下,不等展弈拿出杌凳蔺伯苏足尖轻点跳下了车,直接越上石阶到了门口。
蔺伯苏捋了捋衣袖,俨然一副清冷的模样,门口侍卫整齐划一地对他行了礼,他面色不变,脚下却疾步往雪院走去。
展弈看着他的背影轻嗤了一声,低声讽道:“整天装模作样的。”
他说着捋了捋马的鬃毛,教训道:“你可不能学他。”
平日里点着烛火的雪院今夜却是漆黑一片,蔺伯苏见状垂眸低喃:“今日怎这么早就去睡了?”
他推开门扉,借着月光轻手轻脚地往床边走去,轻声道:“卿卿,本王回来了。”
待走到床边时却看到榻上空无一人,他愣了一下,厉声喊道:“来人!”
钟成慎不多时就急匆匆地秉着灯笼带着一队侍卫跑了过来,急声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蔺伯苏不动声色地问道:“王妃人呢?”
钟成慎骤然想起王妃白日里出门了,往日王妃偶尔也会出门,但都会回家,所以今天也没怎么注意,不曾想竟至今未归。
他俯首合手道:“禀王爷,老奴早间遇到王妃出门了。”
蔺伯苏瞥了钟成慎一眼:“本王是问现在人呢?”
钟成慎登时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锐利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自责,他声色惶恐道:“禀王爷,老奴不知。老奴有罪,请王爷责罚!”
蔺伯苏的脸当即沉了下来:“这么大个人出门竟然无人知晓去哪了,堂堂摄政王妃出门难道没有侍卫跟随护其左右的吗!”
看着一帮人低着头一言不发如同鹌鹑,蔺伯苏怒地甩落了桌上的茶盏,茶杯碎裂,茶水飞溅,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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