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算冷笑:“别误会,不是睡我的床上。”
他指了指地板,说:“睡这里。”
慕笙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将傅言算的脖子咬开:“傅言算,我是你的狗吗?我为什么要睡在你床边?睡在地板上?”
傅言算的嘴角噙着凉薄的笑意:“慕小姐想做我的什么?太太吗?除了我太太,没人有资格睡在我的床上。”
慕笙冷哼:“那还不如做一条狗!”
她又不甘示弱的说:“又不是没有女人爬过你的床,装什么清高!”
“你!”傅言算简直想掐死这个女人,她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又胆大包天的跟他讲话!
慕笙走到地毯上的空地,直接躺了下来,说:“如果往后日日都是睡在这里,也不用洗澡了,省的麻烦。”
说完,她翻了个身就睡过去了,再也不说一句话。
傅言算躺在床上看着慕笙,她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背,似乎多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他怎么折腾,慕笙好像都无所谓,羞辱或折磨,她都这样安安静静的受着。
偶尔她受不住了,就骂他几句,可她不肯哭,也不肯求饶,倔强的很。
傅言算恍惚觉得,过去那一年的时间,慕笙真的都是伪装。
她装的谨小慎微,柔弱无害,却又在适当的时候娇媚动人,一步一步打破他的防线,钻进了他的心里。
在他全心全意爱上她,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时,她在他心上狠狠的扎上一刀。
他犹记得法庭上,他捧在掌心的女孩一步一步走上证人席,冷漠而凉薄的看着他。
她说:“我证明,他有罪。”
三个月,这句话如同一个魔咒,日日萦绕在他的心头,搅得他日夜难安。
彼时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世上最毒的从不是杀人,而是他深爱的人,拼尽一切在恨他。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傅言算缓缓的闭上眼睛,心中微叹,纠缠或依恋,报复或折磨,重要吗?
翌日一早,他睁开眼睛,慕笙还躺在地毯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睡得正沉。
他不耐的叫她:“慕笙!”
慕笙没有反应,傅言算起身去看她,只看她一张小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伸出手贴了贴她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亚特兰城的初秋还是有些凉的,她身子本来就弱,这些天百般折腾,又不穿衣服,不生病才怪。
傅言算心里一阵烦躁,打电话叫来肖寒,说:“找个医生!女医生!”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慕笙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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