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不能这么容易死。”
廉一觉得老板应该还是希望沈二爷活着的,沈二爷出事这些天他一个笑脸都没有,整个人很凝重,现在他似乎身形步伐都轻松了一些。
“他能住哪呢?害他的人不是找出来了吗?为什么还躲着啊?他那么娇气,离开他的金窝能睡着?”
廉一面色一僵,心里已经吐槽开了:
您二位不是商业对手吗?怎么连他睡觉娇气不娇气您都知道啊?
网上的那些同人段子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吧?
裴释单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躺椅前,回头继续跟廉一说:“沈燃也失眠,他为什么靠着普通的安眠药就能睡着,而我就非要特效药呢?这说明,我失眠问题比他严重,我平时思考的事情更复杂。从这点看,我就比他强。”
廉一:……
都是病友,您哪来的优越感呢?
如果没有梁医生的药,您都有猝死的风险了啊!
再说,沈二爷失眠的事儿您都知道?您再说下去我都要磕了!
最终他踱步到了窗前,站定,恍然想起了什么,“林鸢?是不是容可漫前几天让咱们跟踪的那个女歌手?”
内心疯狂吐槽,却长着一张扑克脸的廉一,立即点头应道:“是的。”
裴释又陷入了沉思,半晌后他说:“继续跟踪她,这次换一拨机灵的,别打草惊蛇。”
廉一应下,随即接到了梁昕时的电话,脸色骤变,“您,您不来了?”
手机蓦地被抢走,廉一觉得自己电话可能要不保。
“梁昕时!一分钟内,你必须出现在我办……你敢挂我电话?喂?喂?!”
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廉一缓缓闭上眼睛,祭奠他逝去的手机,又微微扬唇,准备迎接老板即将赔给他的新手机。
他准备换个天星Z系列最新款。
——
“这次必须退婚。”
沈家老宅里,院落寂静,隔着雕梁画栋的烟雨长廊都能听见一声怒吼,屋内沈遇倾拍着黄梨花木桌,态度十分强硬,一点没有往日的清冷和镇定。
李娴心里一紧,下意识向上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如今那位不在家,大声点也吵不到他。
本来想要劝儿子的她,心里莫名憋起了一股火。
她是他大嫂,长嫂如母,怎么就她混得这么惨,让小叔子给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