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今早太医过来看过了,烧虽然没有退,但是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得慢慢的滋补去热,身子空虚太久,虚不受补,一下子用猛药退有碍今后的调养。”
额,嘛意思。
每个字都能懂,大体意思也是明白,但是好绕啊。
赵非林走上前,接过宫女的温水布条一拧,放在皇姐额头上,拭了拭温度还是不高不低的才放心。
“小贤子,你这不是重复太医说的原话吧?”
小贤子知道殿下什么意思,倒是宫女以为要呵斥,连忙求情:“殿下,太医原话并不是这样的。是他缠着问了老半天,自己理解了意思才叙述给您听的。”
小贤子低头脸上一红,自己昨天第一眼还大呼“鬼”昨夜看守公主的眼神十分温柔又细心,也知道了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反倒很是羞愧。
暗暗下定决心,自己真是被主子宠的坏了脾气,简直该骂该罚。
赵非林睨了一眼小贤子才开口:“你别给他求情。对了,嗯”锤了下手掌心,想了个好主意:“香秀,你以后叫这个名字怎么样,往后咱把伤好好治治,什么黑芝麻糊的每天多吃些,叫太医开个中药的方子,让白头发重新变成黑头发。”
“提一次你的名字你就伤心,今后你的人生定是一路充满花香的锦绣人生,所以咱要向前看。”
又补充道:“不是那个绣女的绣啊,是秀气的秀,虽然现在脸还没好,但是我相信没有伤之前你一定非常漂亮,要不然二姐也不会选你为大宫女啊。”
见香秀低下头咬住嘴唇,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水盆里,赵非林忍着心疼,搞笑道:“难不成我说错了,香秀是蕙质兰心所以才被选为大宫女的。”
听着六殿下的道歉,说不出话的香秀只是摇头。
六殿下,从您闯进韩府救下公主的那一刻,香秀的命就是你的了。
小贤子心一痛,不知怎么的想起以前那饭都吃不饱的困难日子,连主子都想吃鸡蛋而不能的从前。
自从主子与各皇子关系变的亲近,各宫的娘娘也是勤打发下人送东西,后宫的下人们也连忙巴结拍马屁。
小贤子觉的这些日子,主子还是那个宽容待下的主子,可是自己真的是有点变坏了。
时时刻刻牢记,奴才什么命就看跟的主子如何。
香秀觉得再待下去就要忍不住失态痛哭,直接起身福了一礼就背过身跑出屋子。
小贤子连忙紧跟上去,被留下的赵非林觉得自己真是又不过脑子,好心办了坏事。
赵非林给换着皇姐的额帕,擦着手心胳膊,青色的血管凸出,骨头都脆脆的膈应,想直接把帕子扔进水盆里又怕溅出水到皇姐脸上。
千刀万剐,这仇不共戴天!
张大小姐也是如此恨不得生吃仇人血肉吧,以往只是自己一门心思想救女配张小姐,这事情临到了自己身上才觉得不惹仇人,苟着过日子真他娘的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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