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辉之左手牵着年华,右手将身前桌上的两本结婚证轻轻推到了赵思危的面前,烫金的红本本一眼望去格外喜庆,连带着赵思危的心情也愈发的好。
“合法夫妻了不起了。”赵思危笑着拿起了这两本结婚证,同时展开放在手中仔细看着,出乎她意料的是,结婚证的申领地是帝都。
“欸,你们怎么不在那边儿领证啊!还千里迢迢跑回来领。”赵思危疑惑地说道。
年华和周辉之闻言,相视一笑,前者笑道:“赵研究员难道不知道,新人只能在户口所在地领证吗?”
赵思危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笑意:“抱歉,没结过婚,还真不知道。”
两年间,赵思危已经从一个刚读研究生的小师妹,变成了可以带新人的前任师姐,而她,也如愿以偿地考取了研究所的研究员岗位。
如果说之前的“赵研究员”这个名头是朋友们对她的戏称,那么现在就是真实头衔了。
于她而言,这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实名。
“别着急,缘分这种事情说来就来,急反而急不来。”周辉之对赵思危劝道。
赵思危轻笑,“那如果一辈子都等不来呢?”
“那就不结了。”周辉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在外地生活的这些年,他格外想念京城的茶水。
“结婚是爱情使然,而非到了年纪,再说了,以你的条件,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入得了你的眼,既然如此,不如当一朵高岭之花,遗世独立。”
周辉之还是一如既往地三观正,赵思危被他的正经给逗笑了,连带着手中的结婚证也变得温情许多。
老朋友重逢,就算是许多年不见,那些心照不宣的默契依旧不会断联。
赵思危还记得两年前年华独身一人离开帝都时,和周辉之走时坐的是同一趟车,站在同一个站台,提着同一个颜色的行李箱,表情充满期待。
那时所有不熟悉年华的人都说她蠢,为了个男人放弃了在帝都优渥的生活,但只有赵思危知道,年华此去并非只是为了周辉之。
而是,在那个急需要人才的岗位上,有着与她专业对口的工作,她首先是为了国家,其次才是为了爱人。
亦或者是说,她奔赴向自己热爱的事业,恰好有爱人在对岸。
“谢谢。”赵思危对周辉之点了点头,开玩笑一样地说道:“那就希望我能够蹭到你们这对新人的一些福气,在不久的未来,有好运降临。”
她最近感觉自己很顺,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什么事情都顺的出奇,也不知道是不是蹭到了这对新人的福气。
“哈哈,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用等到‘不久的将来’了。”周辉之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