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辉之……他……”年华用手背遮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着:“他……他要跟我分手……”
“什么?!分手?!”赵思危十分不可思议地喊出了声,“这怎么可能!”
年华对于周辉之的喜爱,赵思危是能真切感受到的,且在赵思危看来,年华并不是一味地单相思,而是因为周辉之对她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所以她才愿意用同等程度的爱去对待他。
这四年来,他二人的感情赵思危是看在眼里的,风雨无阻接送、发现节日纪念日都有礼物、年华的所有小习惯他都铭记于心,因而此刻,赵思危非常不相信。
如此深爱年华的周辉之,怎么会舍得跟她提出分手?
“我……我还能骗你不成吗?”年华摇摇头,几滴泪珠沿着她的脸颊顺势滑落。
“他前段时间还好好的……直到半个月前,从半个月前开始,他忽然对我很冷淡……我以为是他工作压力大不开心,还想着这几天去陪陪他,结果……结果他昨晚居然来学校跟我提分手……呜呜呜……”
年华哭的身体一抖一抖的,连着床都在抖。
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的赵思危懵了,“他是不是……”
她朝年华挑了挑眉。
年华:“……应该……应该不太可能……”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周辉之,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年华笃定地说道。
语罢,她用手上的纸巾最后一次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即穿上拖鞋走下床,从床下取出了一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手提箱。
“但,我刚刚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周辉之要跟我分手,那……那我也没什么好挽留的!”年华猛的吸了一口气。
“思危,你现在陪我去趟车站,我要把这箱东西,这箱他送我的东西,通通都还回给他!”
“车站?”赵思危疑惑地侧了侧头,“他不在实验室工作,跑去车站做什么?”
难不成周辉之有什么急事要出省?
“我也不知道。”年华耸了耸肩,道:“不过……管他的呢!他只说他今天要离开北京!他昨儿不让我去车站送他,那我就偏要去!他以为我会很伤心,可我偏要好端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赵思危抬头,看着眼前双眼通红、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的年华:“……”
……
赵思危很确信自己的复习程度已经足够她通过考试了,因此眼下,陪着情绪不太稳定的年华去车站,显然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由于不是工作日,车站的客流量并不像赵思危先前来时的那样多,零零散散的人群里,她们一眼就看到了身形高挑的周辉之。
他身穿白衬衫黑西裤,头发剪得极短,看上去精神气十足,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面色似有愁容。
“思危,你在这里等我,我自个儿去跟他对峙!”年华很豪横地将赵思危推到了一个柱子旁边,提着那个小箱子单枪匹马地朝着周辉之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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