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诸镇兵马则由乔简重新整顿,操练。
新的北方兵马大元帅府将设在青海,过了八月节,乔执乔简便都要去赴任。
盈儿听了这个消息,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自然知道这是杨陌早早就开始在北方布局,以免像前世一般落入被动,差点儿亡国。
这些外头的大事,她管不了。
可这是她爹她大哥啊,杨陌这狗东西竟然半句话也没跟她提。
她爹爹和大哥可都是要上战场的人,一别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这个中秋节,即便是出宫,她也要想法子再见他们一面。
越想真是越气,便霍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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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杨陌回来的时候,龙首殿已经空无一人。
一问守殿的小太监,才知道盈儿竟然一声不吭已经搬回了崇德殿。
杨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默默半天,还是抬脚往崇德殿去。
也没瞧见常夏跟在他身后心虚得像只钻出洞来想偷油的小老鼠。
等一行人到得殿外,就见朱漆铜钉大门紧闭。
常夏便硬着头皮上前叫门。
半天,筐儿出来,见到杨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便道:“娘娘说身子有些不爽利,怕过了病气给殿下。殿下请回吧。”
杨陌白着脸,眉头抽紧,冷哼了一声:“叫筥儿出来回话。”
筐儿方脸一扬,气呼呼地走了。
一时筥儿的小圆脸出现在门口。
常夏便上前,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拽到一边,低声抱怨道:“唉,你嘴怎么那么快啊!我跟你说林采之的事,你偏往你们娘娘跟前传!惹出祸事来了,反害我跟着倒霉!下回你要再问我什么,我可不敢说了!”
筥儿小圆眼瞪得跟斗鸡一般,反怒道:“不说便不说,你们瞒着我们娘娘事还少了不成。”
说着也不像平常那般好性儿,甩了脸子就要回去。
常夏哪里肯放,死死扯住她的胳膊:“哎哟,小姑奶奶,是我说错话了。殿下昨儿也是气狠了,不知道怎么的,竟跑到丽正殿去了,弹了整整一晚上的琴!今儿一整日挨着的人全倒了霉。好容易到了下半晌,自己回转了,来找你们娘娘。想是愿意给你们娘娘陪罪的。你们娘娘好歹见上一面呀。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好么!”
筥儿听了拼命甩手,道:“原来你也知道有话说开了的好!只可惜你们殿下什么事都瞒着我们娘娘。如今娘娘气大了。”
他们两个虽然嘀嘀咕咕,可对话还是一句不少全传到杨陌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