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没有痛经的毛病,可身上来了,还是有些容易疲累,便早早地回屋歇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脸上好像趴了只小猫儿一般,热乎乎的直拿舌头舔她,吓得一惊,伸手一推,有人一仰,从她身上滑下,砰地撞到了什么。
她赶紧翻身爬起,却见杨陌满脸通红,一手捂着后脑,眼神在隐隐的红烛光下跳动。
她忙谢罪,问他怎么来了。
杨陌舔了舔嘴唇,好似意犹未尽一般,道:“除了这里,孤还能去哪里?”
浓郁的酒香,带些甜,混杂着伽南香,沉甸甸地熏得她有些恍惚。
她便抿了抿嘴,道:“若要正经的,刘奉仪在那里望眼欲穿。若要不正经的,殿下想要多少都有。”
杨陌靠近她,头一垂,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像个孩子般蹭了蹭,双手环住她,喃声道:“她们想天鹅屁吃。”
盈儿还从来没听杨陌说过这种粗话。
先是吃惊,后来便觉得好笑,又不敢放肆大笑,只得用手捂住嘴,可越想越觉得好笑,渐渐地整个身子都笑得轻轻抖动。
杨陌抬起头,目光灼灼盯着她,半天,伸手揽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埋在自己重重起伏的胸膛上,长长叹了一声,道:“你总算是笑了。”
不知怎么的,那天她本是笑着,听到这句话,一阵心酸,便渐渐湿了眼眸。
大概就是那一天开始,失了心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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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群人一直乐到下午,还在龙首池里摘了些莲蓬才走。
盈儿便洗了澡,又打了盹,才起身细细查看礼物。
其中最好的,便是宣嫔送的一件夏衫。
烟蓝软云罗,滑不留手,又轻又薄,苏样绣法的鹊桥补子,配色淡雅。
缝得极精致,也不知道是赶着特意给她做出来的,还是早就准备的。
不管怎样,倒都能看出人家的一番真心诚意。
还有便是顺妃送的五生盆。
三足玉石盆上放着两尺长一尺宽的木板,上敷一层黑土。正中央长着寸许长绿油油的小嫩苗,一束束地用红蓝丝线扎着,旁边扎着小茅屋、又有豆芽大小的各色小花木,还立了小小的一溜竹篱笆,篱笆内又有一群小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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