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底细?问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肯说!叫人怎么信你?”安平什么不满地蹬了蹬脚,叫贾后狠狠地瞪了一眼。
蒋寄兰脸上露出些恍惚,眼看向内殿蒙着白皮纸的窗户,半天道:“到底先皇后姓蒋。”
贾后和安平听了这话俱都心头上火。
先皇后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皇后就是死了也压她们母女一头。逢年过节贾后和安平都要给先皇后祭祀,如今的太子更是才干样貌声望圣宠样样稳稳压建王一头。
虽然知道蒋寄兰这话的意思是说太子身边有先皇后的人,可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哼,你也别把话撇得这么清。说什么是为了大皇兄好。谁不知道,你叫太子哥哥退了亲,怀恨在心,才一心想报复他罢了。”
这些话贾后自恃身份不好说,安平可没有半点顾忌。
蒋寄兰听了,脸上更加苍白一片,隐隐浮上青色:“如今妾已经嫁入建王府,夫为天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怎么会有外心?娘娘跟公主若是无为王爷长远谋划的决心,就此罢手吧。妾先行告退了。”
说着便要起身,贾后心里郁闷至极。那个乔氏有太子护着,名为儿媳,她却说不得碰不得。这个蒋氏不过是建王的侧妃,也敢在她面前这般嚣张,当即喝道:“跪下!”
安平见母亲发火,心里一惊,莫名地怕这蒋氏也不听话往外就跑,好在蒋氏倒是乖乖地往地上一跪,伏趴在地:“娘娘息怒。妾所献之计并不用做什么伤天害命之事,只不过是想着堂堂太子殿下重美人而轻社稷,实非国家之福!哪里比得上建王殿下,一心以天下江山社稷为重?”
“胡扯!太子哥哥我最了解不过,便算是真喜欢乔氏,却也不至于到重过江山的地步。若真为了大皇兄谋划,你倒该替他出谋划策,在外头做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安平冷笑道。
“眼下倒有一件事,听说河南水灾,十室九空,这几日皇上与太子殿下日日都在商议对策,怕流民成灾。不如娘娘替王爷吹吹风儿,太子新婚又是国本,不合适亲往灾区。若是派个普通文官,又显不出皇上爱民如子。”
贾后听了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这事本宫也想过,只是太过凶险,实在不妥。再想别的罢。至于乔氏……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只要陈氏进了东宫,不用咱们动手,太子对乔氏到底有几分真情谊,便可知端倪。你先……”
刚要叫蒋氏起身回府,外头就传来杂沓一片声音,有执守太监慌慌张张地掀了帘子进来,道:“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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