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闷闷地趴在贾后怀里,怒着跺脚道:“我也不光是气这个。只是气,太子哥哥干嘛把那乔盈儿吹得那么好,害得父皇叫我跟着去种地!晒也晒脱了我的皮!我不要不要嘛!好气!”
说得贾后笑起来,拍着她道:“好了好了,哪能真叫你去除草施肥晒太阳。不过是去瞧瞧罢了。再过一个月便是你父皇的生日,你替你父皇做的东西,一共扎了几针?那才是要紧的。”
安平听了一头栽进贾后怀里:“母后,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两人正谈笑,贾后就看见自己最得用的彭宫令在天青色帷幕后探头探脑,便放开安平,起身出来。
那女官见安平也跟着出来,便低头不语。
贾后会意,便道:“还不快去绣房!到时候我可不叫人帮你!”
安平气鼓鼓地跺着脚走了。
彭宫令跟在后头,仔细关上门,这才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裹着的东西,仔细打开,摊在小几上。
贾后一看,便红了脸,笑骂道:“怪道不要安平瞧。你鬼鬼祟祟地弄了这个来,做什么?”
“娘娘细看看,难道看不出问题来么?”
那彭宫令说着伸手一指。
第67章 真心 贾后因嫌那东西不干净,……
贾后因嫌那东西不干净, 之前并未细看,如今叫她这一指,倒凝视着瞧了片刻, 见雪白的巾帕皱巴巴地, 上面除了些黄色印记,还有斑斑血点,一切正常, 并未瞧出什么端倪。
便用眼神再问。
彭宫令便禀手道:“别的倒也罢了, 这血点子,却是奇怪, 怕不是那处的血。”
贾后:……。
不过这彭宫令是宫中积年的女官, 见多识广,她若说这血迹可疑, 便必是真可疑。
彭宫令接着道:“初夜血多色浅而模糊,只因有别的液体混杂。可此血却是色深而清晰,倒像是指尖割破后蹭上的。”
贾后呆了片刻,心里噗噗跳个不住, 道:“你是说……你可问了蔡司闺?”
彭宫令满是自信地点头。
这些训练有素的女官不必听墙角,光看床上被褥的痕迹,便能明察秋毫, 推断出前日床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