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
其余人等也个个脸色精彩。
盈儿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好笑。
因祸得福,她这会种菜的太子妃,看来皇上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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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王妃出了宫,坐着象铬走了一会儿,这才掀开帘子,看了看前面建王的金铬,犹豫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对外头骑马的护卫道:“去跟王爷说一声,就说……前儿听说老太太身子有些不爽利,既出来了,我索性回一趟钟家瞧瞧去。”
一时那护卫回来道:“王爷说今儿不得空,问老太太好,缺什么只管到府上库里取去。”
建王妃听了,点头说知道了,谢谢王爷,便脸色阴沉,一路到了钟家。
今儿太子大婚,全体官员休朝三日,待明日大宴后,后日才开始上朝,因而钟国公及几个儿子孙子也全都在家。
听得建王妃突然回来,大家都十分意外,迎出二门,寒暄完毕,建王妃跟钟老太太进了内室,钟老国公叫众人散了,自己也进了内室,见建王妃红着眼睛,就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委屈你了。”
建王妃用帕子捂着眼睛,哭得双肩微微颤动,钟老太太将她搂在怀里,陪着她流泪。
却说钟成康,本来已经随众人散了,可走到半道,又折了回来,想着等姐姐出来,向她打听一下乔盈儿在东宫怎么样。他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个心情。又盼着她过得好,又盼着她过得不好。可无论好与不好,他总是想多知道一些消息。
可走到院门口,透过花墙,远远就见钟国公的贴身护卫站在台阶上,院里一个丫头不见。
他心里一跳,明白过来,想必姐姐跟爷爷奶奶有大事要议。
便立刻退出来,想了想,绕到后院。
攀上一棵银杏树,翻墙进了后花园,延着墙根摸到了内室窗下,蹲下偷听。
就听得里面传来老太太的哽咽声:“如此说来,那人倒是留不得,是个祸害。”
钟成康听到这话,双腿发软一下坐到地上。
他自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虽也知道家里的大人们少不了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可从来没想到他家老太太这么洒脱豁达慈眉善目,平素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对谁都笑哈哈的人,却一上来便说要杀人。
“你是老糊涂了。这又不是后宅那点儿破事,真要动了她,可就撕破脸了。这件事,你容我细想想。”
又听他爷爷道。
他胸口那股气这才慢慢的吁出来。心想,幸好还有他爷爷这老狐狸替钟家掌舵。
便又将耳朵贴在窗根细听。屋里安静了片刻,才听他爷爷又道:“那今日你瞧着,殿下待太子妃是真心还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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