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秦始皇到梁山宫去,在山上看到丞相的车马众多,不喜,便抱怨了两句。后来有人便把这话转告了丞相,丞相害怕忙把车马毁了。结果秦始皇大怒,说有人泄密。便把当时在场诸人一个不留,尽数杀光。
听完故事,就听杨陌问:“你以为始皇帝为何如此残暴?”
盈儿直瞪着乌黑的眼珠子发愣,并不是很明白这个故事跟杀绿波有什么关联。
“绿波知你太多,知乔家太多。日后,她若落入任何一个想对你不利的人手中,都是防不甚防。我不敢冒险。”
盈儿倒抽一口凉气,心口一阵乱跳,思绪纷纭杂乱。
一时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一时又觉得这不过是他为了维护林采之找的借口。
半天,她别开脸,轻声道:“哼,你也不用打着我的幌子护着别人。”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的人身影一动,胳膊一撑,将她圈在桌椅之间:“就知你必然误会。”
苏合香气直袭鼻端,盈儿拼命往椅子后缩,可椅子后头便靠着墙,哪里有什么后退的地方?
头也不敢抬,就怕一下凑到他下颌去。
“你……你让开。”
他轻笑了一声。下一刻,她只觉得右耳垂一阵咬痛,还没醒过味儿来,他已经退开。
盈儿恼怒地摸了一下右耳垂,怒道:“你……属狗的么?居然咬人!”
上一世,他也是这般,兴致起来,最爱咬她。倒也从来口下留情,不曾真咬伤过。
杨陌心满意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勾起嘴角:“便是狗,也是只咬你。”
盈儿:……这是什么狗言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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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晚间散发时,筐儿瞧着她耳珠上一片可疑的红色,反复瞧了半天,还抓了筥儿来一起看。
她只得强自镇定,指着耳环背锅:“大约是有些不干净了,拿去炸一炸吧。”
筐儿一脸狐疑:“这可才去桃花山前才炸过呢!筥儿……”
筥儿小圆眼眨巴眨巴,推了她一把:“也别大惊小怪的。姑娘这皮肤跟牛奶冻一般,蹭蹭就红。看明儿不好,再说罢!”
一时主仆三人一边忙着准备安寝,一边又都问起绿波的事来。
她想着杨陌走时交待,让她别说太多,尤其是筐儿筥儿,怕她们听了以后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一时,她又想起秦始皇的故事,便道:“绿波这也是咎由自取。自古叛徒都没好下场。你们以后在外头,可要嘴紧些,莫把这屋的事往外说,谁知道哪里还藏着一个绿波呢。”
筐儿立刻拿梳子敲了筥儿一下:“就你成天在外头跑,今儿是不是也跟那个常夏说了姑娘的事了?!”
筥儿夸张地叫了一声,缩了缩头:“常夏又不是别人,他还跟我说了好些殿下的事呢!”
“他怎么不是别人了?他是殿下的人,今儿还骂姑娘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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