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她往后看了一眼,皇城来时罩着如雾的烟雨,走时则是温柔的太阳。
不过相同的是,路之遥来时身上缠着绷带,走时身上也缠着绷带。
他大概是和皇城犯冲,进来离开都要受一次伤。
“我要上药了,痛的话你就忍一忍吧。”
李弱水站在路之遥身前,将抹了药膏的纱布轻轻蘸在他伤口周围。
她口里还含着盐渍的酸梅,鼓出一个小包,眼神认真地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你真的不觉得痛吗?你这伤口也太多了。”
“不痛。”
路之遥靠在船壁,闻到淡淡的酸梅香味,晕晕的感觉好了很多。
大船在河里上下起伏,这是他第二次坐船,虽然还是有些晕,但比第一次好了很多。
他抬手抚上李弱水的唇角,不自觉地抿了抿唇,随后开口。
“我也想吃梅子。”
“等一下。”
李弱水俯身去拿纸包里的盐渍果干,胸前系着的绦带滑到他手中,被他玩弄似地揉了起来。
“张嘴。”
李弱水将梅子放进他嘴里,指尖被他轻轻吮了一下,舔得她有些心神荡漾。
船舱里的木窗是开着的,亮堂的波光晃到他们的舱顶,晃到路之遥腰间的白昙上。
李弱水摇摇头,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要拉回思绪,是不小心将梅核给吞了下去。
……真是美色误人。
“等缠完绷带,你就可以看见了。”
她看着路之遥如同蝶翼一般闭上的眼睫,不禁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你真的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能看见吗?你难道不怕我骗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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