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遥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不寻常的氛围,他略微抬步上前,侧身挡住了李弱水。
“有事么?”
视线猛然被截断,她的眼神转到了路之遥的容貌上,像是忍不住一般突兀地笑出了声。
这笑声显然让路之遥很不舒服,他扬起唇,指尖微动,正要抬起手时却被李弱水止住了。
她揉了揉他的手指,像是放松,又像是在安抚他。
“徐夫人,你在这儿做什么?”
略冷的声线加入,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对峙。
李弱水转头看去,正是抱刀而来的陆飞月。
这里背着人群,又在假山之后,本该是人群焦点的人会来这里确实令人感到奇怪。
徐夫人眼角笑纹依旧,她不急不忙地摸摸发髻,从假山下捡起一根蝴蝶钗。
“故人送的钗子掉这里了,总得捡回来才是。”
她的视线划过李弱水的面庞,笑得合不拢嘴。
“真是缘分,今日竟遇见了一对郎才女貌、鹣鲽情深的佳偶,不免想到了自己,勾起了不少以往的回忆。”
说是这么说,但这眼神太有侵略性,看得李弱水很不舒服,就好像被野兽盯上了一般。
……
等等,她的直觉向来没错,这人不会真的盯上她了吧?
“他们还未成亲。”
陆飞月不可察地皱起眉,随后将李弱水二人带离这处。
“晚辈找他们还有事,就先不陪夫人了。”
徐夫人眼见他们离开,握住钗子的手紧得发白,面上虽和善,但胸前起伏不小,应该是在暗自深呼吸顺气。
原来白轻轻说的大礼是这个。
这个贱/人,竟然有本事在她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一个大活人。
不过仔细看看,这畜生似乎和白轻轻长得十分相像,难怪当初看到白轻轻就不喜欢,没想到竟是一家人。
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贱/人的孩子是畜生也没多让人震惊了。
都到皇城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徐夫人,上次赈灾那事还得感谢你……”
有人找了过来,徐夫人掩唇轻笑,将蝴蝶钗收到了袖子里,看起来像是被夸得不好意思。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
“以后还是离她远一些吧,虽说她是个大善人,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陆飞月低声和李弱水说话,将他们带到了另一处人少的僻静地。
“你们之前和公主认识?”
李弱水摇摇头:“这个公主也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