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郑言清在李弱水耳边叨叨的时候曾说过这个地方。
大概在几年前,这里是文人墨客常来的旅游胜地,最为出名的便是那条蜿蜒而过的河,每到清晨或是傍晚,幽静的河面便会倒映着霞光,烧出一片灼灼的绯色,像是河里藏着宝珠。
不少人都为此写过诗、作过画,按理说这里绝不可能这么冷清。
昨晚李弱水两人进客房后,怕他们还有什么让人防不胜防的阴招,便直接找了一条锁链将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果不其然,晚上他们便忍不住前来使坏。
但两人不知在忌惮什么,只用刀抬了两下,发现是锁链后便收手,再没了动静。
“还好我机智,先把门从里面锁死了,不然咱俩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既然那两人先收了手,他们也不能直接挑明,只能先假装不知道周旋着,毕竟还需要他们的药来治伤。
路之遥笑了一声,轻轻看了门外一眼:“让他们进来,交代在这里的是谁还不一定。”
李弱水拿着手里的绷带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后指了指他半褪的衣衫。
“你看看自己的伤吧,能不打就不打,不要逞强。”
之前从山上滚下来,他身上便有了不少擦伤,李弱水方才给他上了药,现在正开始缠绷带。
原本在这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但实际动手时还是觉得莫名羞耻。
“重一些,太轻了。”
他的右手覆了上来,按着她的手腕慢慢加大力气,白色的纱布开始绷紧,压进伤口,让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就是这样。”他满意地放开手,想要李弱水自己用力。
……
“……小心我直接把你嘴巴缠上。”
李弱水放轻手劲,慢慢缠着他的手臂。
他的手白如玉石,覆着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怎么看怎么好。
“窒息吗?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了。”
可恶,论变态,她还是略输一筹。
他伤得确实有些厉害,腰腹、手臂、腿,基本上都有,基本上算是半个木乃伊了。
做好了收尾工作,李弱水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
衣衫没遮掩到的地方都隐约露出了绷带的一角,再配上他温柔又顺从的笑容,这份脆弱和易碎感简直完美击中李弱水的心。
昨日路之遥给自己看了一下伤,腿倒是没伤到骨头,只是扭到了,虽然暂时不能走路,但也不需要养太久。
比较严重的是他的左手腕,确实骨折了,只好打上石膏,右手的擦伤也上了药,缠了绷带,双手都用不了了。
“李姑娘,我们午饭做好了,快来吃一些吧。”
门突然被敲响,外面响起王婶的声音。
今早李弱水去找他们二人买药时,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推脱一会儿后还是收下了李弱水的钱。
双方就这样维持着白日里的和平。
“多谢,我们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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