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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请让我带人去找李姑娘。”
郑言清作揖垂眸,没有和郑夫人有一点的视线接触。
李弱水二人发出的声响足以惊动郑府的守卫,他们看到躺在榻上的郑言清时大吃一惊,急忙将他送到了郑夫人跟前。
他没心情去听郑夫人担心的话,只想带人前去帮助李弱水。
郑夫人挑明了烛火,将房内照得通明,生怕这样暗的光会伤到自家儿子的眼睛,等到她烛火都点好后,她才让伺候的丫鬟出去,转身看着他。
郑夫人勾着得体的微笑,像是哄小孩般带着他走到耳房,似是没听见方才他说的话。
“现在已经丑时了,今晚就睡耳房吧,明日早起还得温书,省试不远了。”
郑言清垂眸不看她,手握成拳,话里带着深深的无奈。
“娘,您听见我方才说的话了吗。”
“听见了。”郑夫人慈爱地拍拍他的衣领:“但她不过是来冲喜的,咱们还可以再招,你没大碍就好,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又是这样。
即使他刚才差点丢了命,他娘也没有半分心疼,话里话外全是几月后的省试,他的存在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族争光。
“之前我问草药的下落您也说我不该操心,那我能操心什么呢?整日将我关在院中,这个家里有什么是我知道的吗?”
郑言清挣开郑夫人的手,直直地看向她。
郑夫人见他面带不虞,一下慌了神,她可听说不少学子因为心情不好整日都看不进书。
虽说她儿子天资聪颖,但也架不住整日看不进书。
“你看你,不过是草药这样的小事,这也要和娘置气?”郑夫人过去关窗,一边关一边说。
“这草药你用不了,就把它放到书房暗室了。你不用急,这也不是瞒你,想要什么娘去给你拿,你看书就好,不用为这等事劳烦。”
“郑家富甲一方,却只能世代经商,没人考过功名,连乡试都过不了,不少人用这个来刺咱们。
现在出了你,若不是前几年突然得病,现下怕不是已经中状元了。”
郑夫人满怀希冀地看着他,那眼神虽然温柔,却总是少了几分母子的慈爱味道,多了几分拜托意味。
“家里产业有哥哥姐姐,你考官就好,娘都是为了你……言清!”
郑言清从小听到大,早就乏了,得了药草的所在地,他也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家里不拨人,他便自己去。
李弱水也是被他连累的,他不能让她因为自己出事。
“你去哪……快跟着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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