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叮当响,可爱的眼睛充满狡黠,甚至还冲着沐乘风竖起手指头勾了勾,作出要挠痒痒的动作。
沐乘风只是浅浅地笑,垂下眸子盯着自个儿腰腹下面,问:你也有?
左芝纳闷不解,随着他视线看过去:什么玩意儿?
你说是什么?沐乘风看她嘟着嘴一脸懵懂可爱,索性抱住她顶了顶,面色不改眼含笑意,明知故问:实实在在的,而且是男人都有,你有没有?
左芝跟他面对面,小脸儿蹭在他胸口,闻着淡淡梅香,小腹却被个硬东西戳顶着。她一改平素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厚颜无耻,登时羞得满脸,在推不动面前大山的情况下,抬起脚狠狠碾上沐乘风足背。
呸!
见她落荒而逃跑到床上拉被子紧紧盖住脑袋,沐乘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
左芝听到这闹心的声音,躲在被窝里拿手捂住耳朵,恨得咬牙切齿。没一会儿沐乘风笑够了,便走到床头弯腰唤她:吱吱,出来受罚了。
左芝不吭声,装睡不理他。沐乘风干脆掀开被褥露出她憋红的脸蛋儿,怜爱地去捏了捏:愿赌服输。
左芝长翘的睫毛如蝴蝶羽翼,翕动扇和,有些怯然:罚什么嘛不许挠我打我,大男人不能这么小气记仇。
沐乘风翻身上床,衔住她娇艳的嘴唇使劲吞了吞,含糊不清道:母亲起的名叫元夜若是元夜有的,那便再恰当不过了
春情暗许。
正月间是世家女眷最忙的日子,亲朋好友的筵席连绵不绝,人情往来又多,左芝陪着沐夫人迎来送往,忙得脚不沾地,却不曾察觉沐乘风在安排千江万海收拾行囊。
好不容易元宵节前忙里偷闲,沐乘风和左芝推掉应酬,一起去京郊山头踏雪寻梅。雪已经在融了,山间石阶上的雪凝成了冰又化成冻水,沿着山道滴滴答答淌下来,汇成一股小溪。
半山腰的红白梅枝遥遥望去甚美,马车停在山脚,沐乘风牵着左芝上山,她穿的绣鞋底子轻软,踩了雪水一会儿就渗进鞋里,于是沐乘风背起她,一路往上走去。
左芝心满意足趴在他背上,拿手绢去擦他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极力表现得温柔体贴:我很沉吧,木头你累不累?要不你歇会儿,我自己走。
沐乘风轻松走上百多级阶梯,露给她半张英俊侧脸:是比以前重了不少。言毕他停下来站着不动,好像准备放她落地。
左芝本在享受这种呵护备至的感觉,叫他休息也是装模作样地客套一下,谁知却弄巧成拙。她懊恼地吐吐舌头,作势要下地:好嘛,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