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芝紧紧搂上他脖子,千娇百媚地喊:官人让奴家好等
沐乘风垂眸,见她清秀的脸蛋施了厚厚脂粉,眼梢故意画得狭长上挑,想营造出妩媚的姿容,却忘记了这般装束不适合她的相貌,看起来不但不媚,反而不伦不类。
他眉心微蹙,眼中似乎闪过不喜,声音也冷:还不睡?
夫君未归,人家不敢独眠。左芝装完温柔装娇弱,殷勤地要为他更衣,相公,妾身伺候您更衣。
她踮起脚去解沐乘风领口的盘扣,长长的睫毛在眼眶投出阴影。沐乘风垂眼,见她花里胡哨的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微翘的鼻尖冒出毛毛细汗,看得出来很辛苦也很勉强。
他不由分说,一掌拎起她夹在臂下,把她抱到脸盆前才放下。
洗脸。
喂,死木左芝不防又被他捉小鸡似的提着走,正要开口发火,一想起沐夫人教的绝招,赶紧噤声,反而笑意盈盈答道:是,妾身伺候您。
她拧了帕子,还湿嗒嗒的就往沐乘风脸上送,可是他直挺挺地站着,下巴略昂,左芝踮起脚也摸不到。于是她道:相公你弯下腰,我够不着。
沐乘风不答,夺过她手里的帕子,左芝还想抢回来,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张大掌袭来,携着热气儿的帕子就盖上了脸。
沐乘风在她脸上一阵胡擦乱搓,把她两颊细嫩的皮肤揉得都快破了。
左芝甩着头张牙舞爪:噗噗,我才洗过轻点儿!
沐乘风不听,直到把她花猫般的面庞洗得红彤彤的才作罢。他捧起来端详一番,见到底下真实的清秀脸蛋,满意点点头。
水滴沿着下巴掉在胸襟,左芝见这件素色广袖蚕丝裙被弄得又湿又皱,不高兴嘟起嘴,怨恨的小眼神儿飘向沐乘风。
煞风景的呆木头!
沐乘风在她翘起的嘴唇上戳了戳,眸里浮现淡淡笑意:母亲跟你说什么了?
他怎么知道?左芝一怔,矢口否认:没有啊,婆婆没说什么。
撒谎。沐乘风扬手取过干的绒巾给她擦掉颈间水渍,不然你怎么这副模样?
连这也猜得到!左芝惊叹之余又十分挫败,垂下脑袋绞着衣角,扭扭捏捏地说:还不就是老一套,生儿子,传宗接代。沐乘风眉梢挑挑,嘴上没说神情却是叫她继续交代。左芝一五一十道来:婆婆说我不够温柔,所以才拴不住你,她要我学着柔情似水,说话要小声,走路要慢,还有笑也得掩嘴,不可以骂人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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