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乘风让她含了口凉水,道:稍微忍忍,药性发作过了便好。
左芝嘴里包着水,腮帮子鼓起,含糊不清说道:唔这、方子好怪,真的有、有用?
沐乘风一本正经道:你长疹子是由于气血凝滞毒素未散,只得从表皮渗出来,只要这写污秽物排出来就好。此乃霍乱转筋酒方配合浆水散,两者都是治疫病的方子,疏气散毒。从前我得病,也是这般治好的。
左芝噗一下把水吐掉,惊讶道:你也得过?
嗯。沐乘风垂着眼,轻描淡写道:幼时与父母在乡下居住,有次呕吐腹泻,病症与时疫有些相似,母亲便用酒煮姜与我喝,后来就好了。
缺医少药的流放之地,沐家又属戴罪之身,当时窘迫得连请大夫出诊的钱也没有。幸而沐夫人用这个土法子一试,拼了命把沐乘风从鬼门关拉回来。那个时候,一家人落魄到了极点,所以沐乘风才憋着一口气想要出人头地。以至于成年后他总是不愿回忆那段往事。
左芝自是不懂落难人家的生活艰辛,只觉以酒作药的方子十分新奇,赞叹道:我以为酒只会醉人伤身,没料到还能入药高粱酒性子太烈,才说两句话左芝就酒气上头,晕乎乎倒在沐乘风怀里。
木头,我大概、要醉了,你当心
沐乘风打横抱起她,准备让她睡上一觉,他估计了药性起效可能出现的症状,叮嘱道:酒与姜都是发散恶气之物,一会儿可能会出大汗,兴许还会腹泻。吱吱你莫怕。
烈酒醉人,左芝月眸就像罩上了一层霜雾,有些朦朦胧胧的,她呵呵地笑,伸手去摸沐乘风:你莫怕。
沐乘风以为她安慰自己,微微含笑:我不怕。
左芝也笑:我不怕。
她活泼胆大的模样甚是可爱,沐乘风情不自禁吻她唤她:吱吱
吱吱!
左芝出人意料地没有喊他木头,而是兴冲冲叫出自己的名字。沐乘风一怔,垂眸见她笑颜如花,抿着唇摇头晃脑,一副俏皮模样。
他迟疑地问:吱吱?你怎么了?
左芝果然又鹦鹉学舌起来:吱吱你怎么啦!
你认得我么?
你认得我、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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