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刚刚陷入黑暗,门开了,沐乘风走了进来。左芝慌慌张张拉过被褥,赶紧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床头紧张地瞪着他。
月华无边,从青纱小窗中钻进来,倒也有点稀落光芒。沐乘风一言不发,径直朝左芝走去,站到床头,驻足、伸手。
左芝背脊都绷直了,假装的柔媚音色荡然无存,不自觉就吼了出来:你想干嘛!
微凉的手掌搭上她的额头,沐乘风默了须臾,方才出声:有些烫。言毕他又伸手去拉左芝手腕,吓得她使劲儿往被窝里钻,别摸我,把你手拿开!穿这样的衣裳引诱相公,左芝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沐乘风这上来就动手的架势把她吓得委实不轻。
她是想要热情如火的木头,但不是要玩火自焚啊!
听了这句话,本来就没多热情的沐乘风更加冷漠了,居然用上了教训的口气:不像话,讳疾忌医。
他要医她?左芝一怔,委屈顿时浮上心头,她低眸瞟了眼不太明显的胸部,撇着嘴角眼泪汪汪。
人家只是不算波涛汹涌而已胸小又不是病!
模糊夜色中看得不那么清楚,左芝仿佛瞥见沐乘风不屑的神情,她气呼呼地蹬了他一脚,一转身扑到枕头上把脸埋起来,赌气道:你就嫌弃我好了!我反正不要医,我就喜欢这样!
沐乘风差点被她踹下去,稳住身子,他盯着她光溜溜的背脊看了片刻,然后牵起被褥给她盖上,锲而不舍继续要把脉:其他事都依你,但此事要依我。
不依不依!左芝被戳到痛处,又羞又恼地骂他:死木头你个始乱终弃的混蛋,既然一开始就嫌弃我,干嘛还要娶嫁给我?呜呜呜
沐乘风显得有些疑惑,徐徐解释道:我从未嫌弃过你,也无始乱终弃之意,从一而终,我很明白。
从一而终?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左芝腾一下又坐起来,指着沐乘风鼻子骂道:口是心非!你还敢睁眼说瞎话,你要是不嫌弃,干嘛总笑我胸小!她嘴唇都快翘到鼻尖上去了,嘟着嘴嗔怨,这个又不能怪我,我也想大一些,问题是它不长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塞馒头进去充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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