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芝见他如斯反应不免失落,撅嘴哦了一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肯定是今天在园子里玩儿被树枝勾到了。喂木头,这条裙子有什么来历?婆婆给我的时候没说什么啊,我以为就是一般的衣裳来着。
无他,你谨记须得爱惜便是。沐乘风不愿多说,把温热的肉粥端给左芝,适可而止,只许喝半
安啦安啦,饱腹入睡有损肌体嘛!左芝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接过粥咕噜噜喝了个底朝天,满意地咂咂嘴,吃饱了才有力气睡觉,唔我困了
她像只小懒猫一样手脚并用爬上床,胡乱把衣裳发钗扔到地上,趴在软软的被子上就睡了,片刻后呼吸悠长绵柔起来。
沐乘风默默拾起地上乱七八糟的物件,再帮左芝除去鞋袜,还给她拆了脑后那团老气横秋的发髻,这才把脏衣服抱出门去。
莺儿是左芝的陪嫁丫鬟,守在门外见沐乘风捧着换洗衣衫出来,急急迎上:姑爷我来。
哪知沐乘风并无让她接手之意,而是冷着脸审问道:她为何生气?
莺儿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是问左芝捉弄黄氏的事。她赶紧为左芝解释:不能怪小姐!是那人先在背后诋毁小姐,小姐听见了气不过,于是才整她的
别人说什么了?这些事仿佛早在沐乘风意料之中,他并无不快,只是细细问来,莺儿为难地说: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大概就是说小姐配不上姑爷您,还说您是被小姐强迫了总之说的很难听。
嗯。沐乘风淡淡知会一声以示明了,随即挥挥手让莺儿走,下去吧。
这衣裳莺儿畏畏缩缩指着他手中的衣物,沐乘风不耐微微蹙眉,语气重了些许,下去。
莺儿不敢逗留,匆匆告了安就退下了。不一会儿隔壁院子的井边多了个人,水声哗啦作响,与月蝉共鸣出一曲夜歌。
左芝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往枕头边一摸,早已人去楼空了,被子都凉冰冰的。她懊恼地拍拍脑门,道:我怎么又先睡着了!死木头也不喊喊我
在床上披头散发闷坐一会儿,左芝才中气十足地喊莺儿进来梳洗。莺儿端着洗漱物什进门,伺候左芝漱了口净了脸,又把昨日的海棠裙子捧好呈上。
左芝一见,不满道:怎么又穿这条,换件新的。
小姐您忘了今儿要陪姑爷回家吃饭么?莺儿劝道,老夫人见你穿着她做的衣裳,没准儿心里一高兴,便不追究上次你摔断她传家手镯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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