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道圣旨都未曾颁布,不就是欺人太甚吗?
对此,孙南音也颇有微词,“现如今太后一醒,皇上和太子就张罗着为太后庆贺,我这心里头也不舒服,我生的是皇长孙,是东宫的嫡长子,都说母凭子贵,可在他们的眼里,我、我……”
“太欺负人了!”少年人咬牙切齿,不过转念一想,想起了方才皇长孙的模样,心里竟然也有了几分狐疑,“不过,皇长孙倒是与你有几分相似。”
孙南音一怔,顾白衣和太后说的那些话,忽然想竹筒倒豆子一般,悉数在耳畔响起,“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说是皇长孙与太子殿下不怎么相似。”
都说人言可畏,诚然如此,这流言蜚语已经传到了宫外,护国、将、军、府的人想装聋作哑也难。
该听到的,还是会听到。
孙南音气得红了眼睛,“旁人这么诋毁我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会这样说?你是我兄长,咱们应该站在同一条船上,应该同仇敌忾不是吗?”
“是是是,是哥哥不好,不该说这些有的没的,但是那孩子……”
“你还说!”孙南音一声吼,倒是把自家兄长给吼住了。
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事实上,嗓门越响越心虚,若是顾白衣和太后说出这话,孙南音完全可以当做,她们与自己不睦,所以出言诋毁,可自家兄长都这么说了,孙南音这心里,忽然就没了底。
自己生的孩子,当然知道谁才是父亲,可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说孩子不像太子呢?
她自己瞧着,好似有点像的……
有点……
也只是有点而已。
“妹子,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少年人上前,“哥哥和整个护国、将、军、府的性命都在你手心里攥着,你可悠着点啊!”
孙南音回过神,“哥,你胡说什么?我是这样的人吗?别忘了,现如今护国、将、军、府有这般荣耀,亦少不得我在宫里的缘故,若是没了我这太子妃,你们也不会太好过,所以咱们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啧啧啧,说这般狠话作甚?”少年人叹口气,“罢了,既然你说没有,那便没有吧!”
孙南音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我说没有就没有?本来就是没有的事,我是那样不检点的人吗?我……”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
兄妹二人不欢而散。
不远处,可真是难死了沈林。
看样子护国、将、军、府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太子妃什么都不肯说,对他们也没有吐露任何有用的消息。
无奈的坐在栏杆处,沈林急得直挠头,皇帝给的期限只有这么几天,再耽搁下去,真的会脑袋搬家!
这可,如何是好?
事实上,孙南音这会也惊醒了,从乳母怀里抱回了儿子,左看右看,再想着脑子里宋睿的模样,两两相较之下,问题就出来了。